。他这死灰叫李无相觉得感动——他并没求自己留下来、不要走。
于是他忍不住算了算。娄何是会练广蝉子的,没有金缠子,只用这纸人的身子慢慢炼化出一张人皮囊来的话——算上司命肉,可能大半年就能成。
只是大半年对他而言大半年太久了。娄何需要炼化血肉皮囊,他却也是需要弄到三十六宗的法器来集齐自己的一华的。
隔了一会儿,娄何叹了口气:“好吧。这就是天意吧,天意如此吧。”
薛宝瓶凑到李无相耳边小声问:“你也想叫娄师兄留下来吗?”
李无相同样小声答:“他自己想我就想,可惜不成。唉。”
“我可能有办法。”薛宝瓶把声音压得更低,“你过来我跟你说。”
李无相在心里笑了笑,想要跟她解释说自己是留不得的,这然山符纸也留不得。但刚要开口,意识到薛宝瓶已不是金水镇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而是个修行了太一教法门的正经修士了。她见过世面,所说的话应该不至于是异想天开。
他看了薛宝瓶一眼,就开口说:“师姐,娄师兄,你们稍等一下。”
然后拉着薛宝瓶往后面走出十几步去:“什么办法?”
薛宝瓶犹豫了一会儿:“李无相,你之前跟我说,你不喜欢叫别人去做他们不喜欢的事对不对?”
“对。”
“那要是有件事,就比如我要说的办法,我没法儿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会非要我说吗?”
李无相的心重重一跳、稍稍一想:“跟外邪有关吗?你知道什么是外邪对吧?”
“我知道。曾师父跟我说过很多了。灵山里的神鬼,甚至是三十六位真仙的真灵,还有些我们可能不知道的。但我的法子不是外邪教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薛宝瓶说这话的功夫,李无相就已经分神往灵山中晃了一下——没见到什么奇怪的。
他沉默片刻:“是教你这法子的叫你不许对别人说?”
“嗯。”
“说了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不会怎么样,就是说了之后法子就不灵了,被我救活的人就再活不了了。”
“教你法子的人是男是女?哦,这个我能问吗?”
“应该能吧是男的。”
“老曾知道这事吗?”
“知道。我跟他说可能是我梦见太一大帝了,这法子我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