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祁抓着大槊,“倒不是我,唉,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佟栩冷笑一声:“说来话长?那我替你长话短说——你说的尸鬼在哪里?此事有什么证据吗?”
谢祁像是缓过一口气:“尸鬼啊,尸鬼就在我丹房里。”
“哦,难怪我听离殷说你这些日子都躲在丹房,还不许外人入内——谢长老,尸鬼是你说的,在你的丹房里也是你说的,如今你却又说离宗主要用尸鬼害人?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啊?你这人怎么”谢祁像是生气了,可他连生气的时候都像是在委屈、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师父来了,离坚白倒是有了底气,并指朝佟栩一指:“佟栩!你敢骂我师父!那个尸鬼早几天就来大盘山上了,是我师父把它诓住叫它待在丹房里,因为知道离殷要投向血神教!你们知道那尸鬼是什么样子是怎么回事吗?”
他边说边微微侧身去看身后、院门外的上池派弟子:“是三十六宗的修士被邪法炼化在一起了!样子吓人,人也疯了,自称成仙了!现在就在丹房里!要不我师父把它困住,这些天你们——”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众人都已经远离他了,都在茫然地看着他。
佟栩叹了口气,笑了笑:“你们这两个蠢材,叫我说什么好?尸鬼来了山上,被你们藏起来好几天,你们还说离宗主并不知情,然后你告诉你的同门,是离宗主要用门下弟子炼尸鬼?你们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离殷大喝:“就是!”
许多事情称得上当局者迷。这种事甚至都用不着多复杂——一个人出门想要带钥匙,于是手里拿着钥匙在家里找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在自己手上。
现在离坚白忽然意识到自己跟师父同样做了蠢事——佟栩说得没错啊,他自己都快要信了!
他一时间瞠目结舌,脑袋里好多念头电转,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佟栩轻蔑地瞧了他一眼,走回到殿中去,对郑镜洗低声说:“你去丹房,看看那个尸鬼是不是跟我山上的一样能好好说话。能的话就教教它怎么说,不能的话,就杀了。”
郑镜洗瞥了她一眼,不动。佟栩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这些废物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省心的,我怎么就跟这群东西混在一起了?
她好声好气地说:“师兄,郑师兄,受累你去一趟吧。”
郑镜洗这才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既然师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