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自然走一趟。”
他走出殿外。离坚白一见他动,立即反应过来:“师父,他要去丹房!你拦着他!”
郑镜洗没有正眼看他,脚步也未停,而微笑着看谢祁:“哦,谢长老,你要拦我吗?因为怕我把那东西带过来,一对质,你的事情就露馅了么?”
谢祁不说话,只把手中的大槊一横,在墙头站定。
郑镜洗又笑了:“离宗主,你自家师叔,是你动手,还是我代劳?”
离殷立即说:“我宗里的事,自然是我来了,你不要插手!”
他站在原地,双手向丹田处一压、提气一喝,身上立即浮现出一阵金光。散去之后,已同谢祁一样披挂了全副的铠甲。谢祁那甲是乌金色的,而他这动用镇派之宝凝成的甲则是金黄色的,绚烂夺目,衬得他仿佛一尊金甲神人,就连身形都猛地拔了一拔,成了一个身高超过七尺的雄壮小巨人。
他站在院子正中,郑镜洗走到院子西侧,而佟栩则慢慢走到院子东侧,三人隐隐将谢祁合围起来。
离坚白身后的上池派门人退得更远些了,开始窃窃私语。起先跟着他的那几十个人都悄悄溜进人群里,绕了几圈之后装作刚来的样子问别人,“这里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情景叫佟栩放了心,又一笑:“谢长老——”
但只说了这三个字,忽然发现谢祁一抬头往太一殿顶看过去了,离坚白也在看,接着这两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来。
门外的上池派弟子们也在看,他们的目光倒不是惊喜,而是惊愕。
佟栩猛地往前跃出两步,回身也去往殿顶看,就瞧见了一对年轻的男女——她也微微一愣。
是因为她活了这些年,见过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可像这两位一样的,倒是头一次见。
没别的缘故,就是太好看了。
年轻的男子拢着一头白色,那眉毛都是白的,却并不因此显得脸黑。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衣襟不长,非绸非缎,而是素棉布的,上面还有些褶皱。腰间扎着一圈黄褐色的牛皮腰带,边缘已经磨损了,露出毛边。袖口是扎紧的,双手垂在身侧。这穿着打扮和站着的姿势都不出奇,但奇就奇在他的那张脸上。
说一个男子相貌好,其实是有很多种好的。或者阴柔些,或者阳刚些。寻常人的好,脸型、五官,多多少少都会稍有些遗憾,不过这种遗憾在整体面前,就瑕不掩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