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选择的余地,又怎能羞辱到您……”
“所以……你是在报复朕吗?”羽枫瑾深深凝着她,眼中的失望不少于她的。
“我怎么敢。”鹿宁扯出一个凄然的笑,认输般叹道:“四年前,一纸和离书已经斩断了你我的关系。四年后,您是北渝的新帝,我是南诏的废后。谁也无法抹掉这中间的时光,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至少我不能……”
视线模糊了,她只觉得心好冷。
她立刻闭上眼,不想再去看那双令自己又爱又恨的眼,怕一看,眼泪就会掉下来。
因此她没有看到,羽枫瑾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他眼神黯然地看着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还回来?难道不是因为舍不得朕,难道不是要重新开始?”
鹿宁沉默了,她不想承认自己后悔了,同时对这样无休止的争吵觉得疲惫。
她无神的双眼刹那间闪过一点光,转瞬又变得更空洞了。
“或许是吧。”她摇了摇头,表情麻木地蠕动着嘴:“如果连皇上都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过往的一切,那也请给我些时间吧……”
看到她的模样,羽枫瑾终究还是心疼了。
他忽然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就像以前那样。
这样想着,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连鼻子里仿佛都飘进了她发梢上的味道。
然后,就在手指尖刚触碰她衣服布料的时候,她却还是转过身,轻轻躲开了。
她再一次狠心在二人之间,划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
羽枫瑾只觉得心痛如绞,便冷着脸决然而去。
他跨出门的一刹那,她的泪就落了下来……
——芳心乱——
残月如钩,几缕浅薄的浮云,缠绕着明月,天地之间一片清冷。
一道清浅的光华,透过窗纸照进屋内。
鹿宁抱着酒坛,倚坐在窗边独自饮醉。
炽烈的酒,染红了她的腮,凛冽的风,吹痛了她的眼。
可她眼睛干干的,还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灼烧着,恶心的感觉一直折磨着她,却还是酒不离手。
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忍过红墙中一个又一个孤寂、悲凉的夜晚。
说好的不再酗酒已抛诸脑后。
正如她每次和他争吵后,都提醒自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