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吵架,可每次看到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发火。
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难道连和平相处、相安无事都是一种奢望吗?
眼睁睁看着一往情深的用心良苦,到头来却都是一场空。
她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悲伤。
喝着喝着就醉了,醉着醉着就睡了。
昏昏沉沉中,她觉得自己似乎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缕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间久久不散……
她很想睁开眼,可眼皮却像粘住了一般,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这恐怕是几年来,她睡过的唯一一个安稳觉了。
看来,酒还是能解忧的,她苦笑。
清早刚一睁开眼,琉璃就贴心地送来一碗解酒汤。
喝下解酒汤,一阵舒服的暖意,从胃一直漫到四肢百骸,鹿宁顿觉通体舒畅。
问过之后方知,这是羽枫瑾特地嘱咐送来的。
又从琉璃那里得知,羽枫瑾半夜来过,在这里睡了一夜。
早上离开时,特地嘱咐不要惊醒她,也不要告诉她自己来过。
可琉璃忍不住,还是说了。
顺便又劝了劝鹿宁,不要总和皇上吵架。
旁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她有多在乎。
这么多年,从来没见皇上像昨晚那般情绪激动。
鹿宁没有说话,她用手把从前额垂下的头发别在了耳后,脸上疲态尽显。
前两个月他对自己避之不及,现在又如此大献殷勤,这是要做什么?
想要重归于好吗?
他以为被狠狠伤过的心,凭借着三言两语和几次虚与逶迤,就能这么容易快痊愈吗?
悲恸和宿醉使她的脑袋昏昏沉沉。
可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坐在案台前面,铺开宣纸,素手执笔,准备给慕容延钊写一封信。
却因为脑袋里空荡荡的,始终不知该如何落笔。
琉璃见屋内光线昏暗,便随手推开了窗子。
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一地的闲愁。
忽闻一阵婉转的琴声传来,婉转凄美、扣人心弦。
鹿宁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颤,抬起眸华盯着远处,紧绷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
琉璃探出身子不停地张望,口中兴奋地念叨着:“这是谁在抚琴啊?可真是好听!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