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张虞之言,钟繇捋须而笑,神色多暗藏深意。
见状,张虞瞬间明白钟繇心意,不由暗骂了下自己愚笨。
钟繇作为廷尉正,至少是六百石京官,而他所能征辟官职,不过数百石小吏,或是说表他人为县长。连郭图都不甘为郡吏,而是出任他的参军,更何况千里奔波来找他的钟繇。
显然钟繇不是贪图他的官位而来,而是希望与他图谋大业,这种人才若想留住,岂能用寻常手段,需与他深述宏图大业,给予超凡的待遇。
乱世将至的时局下,君臣之道难以长久,非君择臣,臣亦择君!
张虞紧握钟繇的手,笑道:“我与元常许久未见,今日宴会之后,我与君深诉情意。”
“愿受济安之邀!”钟繇拱手说道。
见张虞无需自己提醒,瞬间便明白自己的深意,钟繇心中不由赞叹了下。钟繇需要承认一点,张虞能以白身而跃迁至度辽将军,不仅是自身军略出众,张虞更是聪慧,能审时度势。
至了府衙,张虞依照惯例,举行了宴会,向二人介绍了帐下将吏,并为帐下将吏引荐钟、孙二人。
郭图见钟繇都被张虞挖来,遂欣喜不已。他本以为就他一人投效张虞,今连官职比他高的钟繇都为张虞效力,自衿之情略退,并将心中的犹豫放下。
张虞望着堂内受邀而至的郭、钟、孙三人,不由念及他写给汉中郡丞杜畿的第四封信,今下他既不知信使消息,更不知杜畿是否收到信件,心中多有忐忑。
因上党距离汉中有四千多里的路程,加上沿途多有动乱,送信的信使足足走了两个多月。其间因道路走错,信使耽搁时间,最终在关中探听到道路,选子午道入汉中,这才到了南郑。
入了汉中,信使这才将书信送到杜畿手里。而收到张虞的书信之后,杜畿却不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