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战之地,难守而易取。故君率河内之众,当以稳妥为上,可听伯侯之建言!”
“切记,治理兵吏需恩威并行,无威不足以令人畏!”
“在下谨记!”张杨起身道。
行军打仗上,张虞倒不担心张杨。毕竟张杨非志大才疏之辈,而是性情保守,懂得取舍之人。然张杨在将兵上有大问题,即不舍得处罚麾下兵吏,与爱鞭挞士卒的张飞,真就是相反的两个人。
十二月初三,将河内之事安排妥当之后,张虞率兵回师,走上党,归晋阳。
十二月十日,在张虞率兵将至屯留时,新上任的上党太守王晨,亲自屯留等候张虞。
而因担心入城扰民,张虞率本部四千兵马于城外扎营。
大帐内,张虞披甲坐于椅上,与一袭太守服饰的王晨畅谈诸事。
“数年不见,不料济安坐拥百万民众,名声威震河朔。董卓性情跋扈,谈及济安时,竟亦流露忧虑之色。”
王晨感慨说道:“昔十年前,济安初入雒阳城,彼时为求孝廉,战战兢兢。拜会袁绍、袁术时,言行谨慎,而今济安与袁氏为同辈之人!”
“哈哈!”
张虞倒不避讳过往,笑道:“雒阳之时,我虽为卑微之身,但彼时与兄游历雒阳,甚是欢乐。”
说着,张虞语气转为惆怅,说道:“而今重担在身,虽下辖百万之众,但如履薄冰,深忧重蹈韩馥之败。”
王晨笑道:“书曰:‘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君心怀忧患,行事慎重,日日思进,何愁大事难成!”
“兄所言甚有理!”张虞笑道。
王晨沉吟少许,拱手说道:“济安为君,晨为属。今于众人前,望君呼我字号,而晨将以君称济安。且君拥民百万,下辖将吏,为明尊卑之分,君当以孤自号。”
“以孤自号?”
张虞蹙眉说道:“称孤虽好,但恐有流言蜚语。”
“非也!”
王晨说道:“济安为君,所属官吏无不为济安所表,今名分已定,为何不能明晰尊卑?况以县侯之尊,本称孤为号。”
之前在拿下太原之后,张虞得到都督并州诸郡的权限,郭图便劝张虞以孤自称。但考虑到起家之初,不便太过高调,甚至担心被人说有异心,故一直没称孤。
没想到今再劝他称孤之人,竟然是他的大舅子王晨。
“君侯有何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