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动作,问道:“子衡不愿出兵相救长安?”
吕范摇了摇头,说道:“我非不愿,仅是今下救了长安,于君侯而言,恐多弊而少利。”
郦嵩神情微沉,说道:“子衡恐救了长安,王允持天子,以尊长之身,指使君侯出兵辅汉,令我军深陷两难之中。”
“然也!”
吕范踱步转悠,说道:“君侯虽常言兴平天下,有志辅汉。但今汉室衰微,已不能辅佐。欲辅汉室,则扫荡天下群雄,彼时天下安定,君侯何以自处?”
“故以范之见,不如坐视长安被破,再让君侯出兵讨贼,届时关中三辅将归君侯所有。而若今时用兵,空费兵马,徒让朝廷得利。”
郭图捋须点头,说道:“图之前欲迎天子于晋城,然虑及王允,暂不可迎车驾于晋城。除非王允”
“除非王允死了!”
吕范、郭图不好明言,郦嵩倒是无所谓,直接点明情况。
郦嵩看向吕范,直白问道:“子衡恐君侯得知音讯,欲出兵救援长安?”
“有所担心!”
吕范问道:“君侯虽说伟略,但恐受情义所困,故范不能决断,特邀二位于此,欲劝君侯慎行。”
说着,吕范与郭图一同看向郦嵩,显然二人明白郦嵩与张虞的关系更近,今若想劝说张虞不出兵,怕不是要郦嵩出马。
郦嵩倒不犹豫,将斗笠戴上,说道:“君侯营帐离中帐尚有数十步,记得莫要被大雨淋湿身子。”
说罢,郦嵩率先离开营帐,吕范、郭图二人同时快步跟上。
帐内,正在酣睡的张虞被侍从唤醒。
“君侯,郦将军与郭、吕二君在帐外等候,言有要事上报!”
张虞睡眼蒙眬,说道:“将他们唤进来!”
“诺!”
张虞强撑睡意,从榻上坐起,拎起火炉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君侯!”
张虞喝了口温水,稍微清醒了些,望着摘下斗笠的三人,说道:“今有何要事?”
“禀君侯,事关长安军情。”郦嵩说道。
“坐!”
张虞招呼三人落座,问道:“胡轸、杨正二人反叛,致使徐荣兵败身亡。以时间而言,关西叛军已至长安城下。我军初降牛辅所部,若欲出兵,还需留人安抚降卒。”
郦嵩斟酌几许,说道:“君侯,嵩以为今时不宜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