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何?”
“河东诸县初下,牛辅所部初降,河东之地不稳,岂能贸然西进。若降卒反叛截断后路,恐大军危矣!”
郦嵩说道:“况我军兵粮从太原转运而来,路途有千里之遥,今供给有所不便。”
张虞沉吟片刻,说道:“今降卒之中董承、杨奉、韩暹等三人可用,胡赤儿、王方二人为凉州汉胡人士,尚需戒备一二。故可从河内抽调兵马至河东,以看护胡赤儿、王方二部兵马。”
“至于兵粮,太原距河东虽有千里之遥,但汾水贯通二郡,舟舸可载粮至河东,以供给西征兵马。且兵马若入关中,可取关中粮草自食。”
郭图瞧了眼郦嵩,拱手说道:“敌军人数多达十余万,今士气正盛,而我军兵马较少,不宜与之冲突。”
张虞摇了摇头,说道:“敌军兵马虽众,但多为离散之卒。若长安久克不下,则敌军士气低迷,彼时出征或能逼其退兵。”
见张虞屡屡驳斥他们的意见,吕范坐不住了,正色问道:“试问君侯兵入关中之后,欲如何自理与王司徒之关系?”
“子衡所言何意?”张虞沉默了下,问道。
“范无他意,唯望君侯深思今下形势。”
吕范说道:“汉室衰微,已难匡扶。君侯欲辅汉室,不知待兴平天下,欲将以何自处?”
见吕范直白言语,郦嵩也无意遮掩,说道:“君侯出兵解长安之围,今后王司徒主政,试问君侯以何待之?”
“并州数万甲士积攒不易,君侯率精兵迎战叛军,若解关中之围,不知能下三辅否?”郦嵩说道:“若不能下三辅,兵马又死伤惨重,岂不让朝廷得利。”
郭图说道:“今下之势明晰,以图拙见,君侯需待叛军破长安之后,朝廷重陷水火之中,再率兵西征平叛。或是君侯纠集关东兵马,以讨关西叛军,成袁绍、朱儁未能成之势!”
见三人言语激烈规劝,张虞叹了口气,问道:“我深受王氏之恩,今若见危而不救,恐辜负王公往昔厚爱。况屯兵于河东,无视长安救援而无动于衷,天下之人若知,将何以待我?”
“糊涂啊!”
闻言,吕范急着跳脚,说道:“君侯,昔高祖父妻皆被项羽所擒,项羽以烹杀太公为由,屡逼高祖归降,而高祖却言分一杯羹。彼时观之,高祖不忠不孝;待二十年之后,高祖开两汉之基业;而至今时,高祖受世人所推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