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率数十甲士当先涌入,后续数百军士紧随其后,另有百名军士包抄后门。
喊杀声传至后院时,吕布披头散发冲出卧室,手里握着长剑,妻子魏氏裹了件衣裳遮体。
“叫你莫欺将妇,你今非是不听,今终惹祸上门。”魏氏神情惶恐,埋怨道。
吕布目露凶光,呵斥道:“村妇闭嘴,莫非想亡于此乎!”
“明公,敌已至大堂,近侍悉至厅阁抵御!”侍从急促来报。
“可知作乱者何人?”吕布问道。
“河东人口音!”侍从说道。
“杀!”
侍从声音稍落,前头便响起喊杀声,另有箭矢在黑夜中的破空声。
“怎么办?”魏氏紧紧拽着吕布的手臂,问道。
“敌从前门入,必会在后门封堵,今从溷上爬壁而出,至成廉营中!”
说着,吕布拉着魏氏就往后宅的厕所奔去,其间吕布不忘带上子女两人,余者妾室尽被吕布扔下。
厕所散发着逼人的臭味,吕布仗着身子高大,先将魏氏托起。而魏氏乃朔上女子,虽享富贵多年,但手脚尚且灵活,慌慌张张爬出墙。继而,吕布再将大女儿推上墙,让魏氏接住。他自己则背负小儿,翻墙攀爬出院。
在黑夜的掩护下,吕布不知何人作乱,不敢叫唤任何人,而是直奔城外军营,寻求成廉的庇护。而吕布虽走,但被他留于府上的侍从多为剽悍之士,借厅阁的地利死死抗住郝萌的进攻。
今深夜,州府忽而大乱,喊杀声此起彼伏,不少人被兵戈动静吵醒。
士吏们有兵戈经验,于是纷纷紧闭屋门,防止有人误入屋内,以免祸及家人。
对众人而言,不管作乱是否成功,关键在于自家别遭殃。况若是出门,被人污蔑为乱党,那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至于城中军士虽知有人作乱,但因不知具体情况,且无吕布的调令,害怕背上责任,遂不敢妄动。
而唐使薛夏因住在州府附近,在动荡的第一时间便被吵醒,其临危不乱,指挥侍从加固屋舍,静候城中变化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诸官舍几乎尽知作乱之事,但因不知细情,无人敢干预。
今夜过得漫长,在州府发生动乱许久,一支军队奔赴入城,不知是为了镇压动乱,还是说助寇作乱。仅知在军队入城后,州府动乱骤而消除,各种嘈杂声音在各角落响起,之后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