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稍亮,在薛夏担忧吕布情况时,吕布便遣使者传唤。
得知吕布无事,薛夏由是大喜,遂欣然前往州府。
府堂内,尸体已被甲士搬走,今地上尽是凝固红赭色的鲜血。
薛夏至府上时,却见吕布披头散发,直接坐在案几上,脸色阴沉无比。左右文武自同寒蝉,恐吕布因怒牵连他们。
薛夏稍微施礼,问候了下吕布,便坐在左右席上。
“明公,仆斩郝萌首级!”
少许,成廉拎着血淋淋的郝萌脑袋直入大堂,向吕布复命说道。
吕布撇了眼死不瞑目的郝萌,冷冷问道:“郝萌乃无谋之人,谋逆之事非他一人所为。今可有擒得郝萌部下,拷问出同谋者?”
成廉拱手说道:“明公,郝萌亲信悉数被诛杀,今副将曹性或知其中细情?”
“曹性何如?”吕布问道。
成廉说道:“郝萌作乱时,欲劝曹性与他一同作乱,然曹性念明公恩情,怒斥郝萌叛乱,并率部与之搏斗,斩断郝萌一臂,然却身受数创。今病卧于榻,由侍从抬于府外候命。”
“传曹性!”
“诺!”
传令之下,却见曹性躺在担架上,被侍从抬入堂内。
见到受伤的曹性,吕布神情微动,关心道:“卿伤势何如?”
“无大碍,稍微修养番,便能继续为明公效力。”曹性说道。
“好壮儿!”
吕布欣赏点头,问道:“卿为郝萌副将,可知郝萌受何人挑唆反叛?”
“袁术!”
曹性如实说道:“郝萌言,袁术许诺封他为兖州牧,而他又记恨明公,遂受袁术挑拨,决意谋害明公。”
“郝萌可有同谋者?”
吕布审视左右众文武,杀气腾腾问道。
“陈宫!”
曹性用手指向副位上的陈宫,说道:“据郝萌所言,他若杀将军,陈宫将会拥他为兖州牧,并受袁术封赏。”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望了过来,陈宫顿时面红耳赤,张了张口,言语苍白道:“明公待我恩重,我岂会背弃明公。郝萌不过一介狂徒,受袁术蛊惑起事,今扬言我与他同谋,无非欲蛊惑他人。”
昨夜时,陈宫做好起事的准备,然郝萌就是打不下州府,最终在成廉的围击下,郝萌败走归营,而陈宫见情况不妙,遂放弃了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