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堂里被隔出了一道窄窄的副堂,端头摆着是一张供桌,上面一层摆放着林书友的师承与祖上,下面一层只摆放着林书友一个人的命牌和长灯。
原本摆在庙里大供桌上的命牌以及庙簿上的姓名,也被划去。
林书友看着手头崭新的黄色庙簿,就第一页有字,而且只有自己的名字与生辰籍贯介绍。
这和单开一本族谱,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童子身上剥落下一块块碎片,飘荡而下,绕过了林书友的头,纷纷落在了林书友的肩膀上。
林书友的嘴唇再也压不住,笑了。
一种责任感与自豪感,油然而生。
自此之后,自己将带着童子分出去单过了,以后一定要混出个大名堂回来!
童子也是这般想的。
先前仪式上,祂接收到了焚纸传书,知晓了发生什么事。
虽说那少年手段酷烈了些,也常常不给自己面子,还会把自己当骡子用但该给东西时,他是真舍得,也很信守承诺。
只是,童子的高兴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因为身处于神像中的祂,发现林书友又连续烧了两封传书。
一众庙内弟子抬着增将军与损将军的神像进来,摆在了自己身后。
把自己摆在增损二将前面,童子很满意。
但要和祂们摆在一起,童子很不高兴。
林书友伸手摸了摸童子神像的脚,又在脚面上拍了拍。
童子神像微颤。
林书友只得低头,再抬眼时,竖瞳开启。
短暂内心交流后,竖瞳消散,林书友打了个呵欠,出去了。
此间事了,待会儿吃过家宴,他就得回南通了。
席面已经准备好,有三桌,都是庙里的乩童。
主桌的首位上,林福安已经坐下。
陈守门对林书友指向与自己平座的位置,与林书友一起坐下。
身为小支话事人的林书友,现在已经有了法理上与身为大支话事人的师父平起平坐的资格。
陈守门示意林书友端起酒杯,他们二人先一起敬林福安。
林书友端起酒杯,忽然间,他感到瞳孔一震,知道应该是主堂那里童子和增损二将闹起了矛盾。
就这心神失守间,手臂一晃,杯中的酒大半洒落在了地上。
林书友正欲开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