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能不能调查出什么。”
“好,我今晚就去。”
“不急,明天去吧,再陪陪你爸妈和周云云。”
“好,明白。”
挂了电话,李追远又回到丧事场地,继续敲起了木鱼。
他是按照太爷的吩咐,随便敲随便念,半点没认真,一是那朴老头不配自己给他超度,二是那老东西也受不住。
少年也不想这可以及时收工的白事,因为自己的缘故弄出奇怪动静。
至于说自己派遣谭文彬先单独去调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裘庄若真是浪花,那这么早给自己,意味着江水的优待与重视,那谭文彬此行的危险系数就不会高。
若裘庄不是浪花,只是走江之余的某个普通因果接触,那谭文彬就更不会有什么大危险。
走江新阶段,自然有新的应对措施,放以前,他也不会让自己手下单独去探路。
这时,村道上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车上坐着朴兴盛,他妻子和女儿朴美娜。
他们现在才回来,那肯定不是去的镇卫生院,而是去的市里医院。
朴美娜门牙漏风,脸上包扎着纱布,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怕的就是脸上破相,因为这很可能会留下一辈子的疤。
但她的摔跤,和李追远真没关系,少年若是真生气要出手,那她和她家人只会惨得无数倍。
李追远会读唇语,隔着车窗玻璃以及这段距离,也能看出他们在说什么。
朴美娜在哭,在诅咒自己。她妈妈在旁边帮着女儿一起骂,普通话夹着南通话和上海话轮着来,词汇量还真挺丰富。
明明都看见了是女孩自己摔的,但他们一家早已把罪责推在了自己身上。
朴兴盛坐在副驾驶位,目光正死死盯着坐在帐篷内正敲着木鱼的自己。
出租车停了,朴兴盛给车费的同时扭头对后座的妻女说道:“美娜,看爸爸怎么帮你弄他!”
下车后,他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一口,又看了看烟头亮度。
紧接着,他快步向院子里走来。
李追远现在所坐的位置,就在院子最外围,其余人都在里头忙着丧事流程。
不过,在察觉到朴兴盛他们回来后,润生熊善他们就准备放下手头活计,打算靠过来。
虽然晓得普通人对少年不会造成什么威胁,但他们的责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