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太阳正在蓄势,即将露出它那滚烫的獠牙。
林书友从冰箱里取出冻好的冰块,加入刘姨煮的绿豆汤里,先一大海碗直接干了,舒服得身体一颤,再盛起第二碗,就着厅堂外坝子上的阳光,小口小口地慢慢品。
喝完后扭头,看向趴在棺材盖上拿着纸笔看着一本阵法书的谭文彬,林书友心里微微有些遗憾。
当初彬哥因为双肩怨婴的关系,整个人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唉,现在想想,真是没赶上好时候。
要是彬哥在七八月份暑期里犯病,那该多凉爽。
自己就可以在炎炎夏日里,裹着两层被子冻得瑟瑟发抖,想想都惬意。
谭文彬:“给我来一碗。”
林书友:“哦,好。”
接过加了冰块的绿豆汤,谭文彬抿了一口,建议道:“感觉把冰块改为冰沙,口感会更好些。”
林书友:“咱们这个冰箱,好像有点难度。”
谭文彬:“你可以把冰块取出来,让童子用三叉戟削磨。”
林书友:“好主意。”
谭文彬正在看的这本阵法书,是他自己的抄录本,上面用其它颜色的笔,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有各种看起来像是数学公式的东西。
旁边有个厚厚的小册子,像是本小字典,是李追远写的。
谭文彬学习理解这些低级阵法时,得一边翻字典一边做备注,效率虽然慢,但至少有了自己学习的能力。
有小远哥在,他也不用朝着阵法大师进发,他清楚那个境界拼的不是努力,他要做的,就是将大部分低级阵法的各个种类混个脸熟。
谭文彬:“给小远哥也送两碗上去啊,不是,一大盆呢,你打算自己全部喝光?”
林书友挠了挠头:“我还觉得不够呢。”
谭文彬:“现在润生都吃不过你了。”
林家人能起乩童子后,童子现在变得很忙,林书友度过了一开始的疲惫期后,倒是不犯困了,但是本就很大的饭量,再次迎来剧增。
用刘姨的话说就是,再这么涨下去,她以后炒菜得拿黄河铲了。
林书友:“就是容易饿得快。”
谭文彬:“那有其它反应不?”
林书友:“有,但不明显,感觉每天一觉醒来后,精力比昨天,都更充沛了一点。”
谭文彬:“可恶的食利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