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自己头部两侧,开始轻轻按压。
起初还不适应,力度也没拿捏好,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少年耳畔的“嗡嗡嗡”,也随之降低,直至消失。
阿璃以前见过刘姨会这样帮奶奶姐按摩头部。
刚才察觉到少年精神上产生了剧烈波动,她就自然而然走过来,想要帮他缓解。
李追远抓住阿璃的手,说道:“好了,我没事了。”
太过美好的东西,人往往不敢过度享受,会本能地珍惜,希望长久。
阿璃很认真地看着少年。
那次自己奶奶带少年出门后,奶奶发生了变化,少年身上也有变化。
李追远将头向前,让自己额头与女孩的额头相抵。
“好了,我没事。”
仇家名单上,一下子添了那么多。
李追远不是焦虑自己未来是否能成功报仇,他焦虑的是报仇后如何能防止死灰复燃。
难镇压杀死的,又何止是邪祟?
那些正道人士,有时候反而更难杀干净。
若想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只要他们愿意,方法和手段,可比传统的邪祟多多了。
换句话来说,当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都想活下去时就变成了邪祟。
楼下坝子上,传来对李三江的呼喊声。
有人上门来请李三江坐斋。
太爷上午就去大胡子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出意外,俩老头应该喝醉了。
谭文彬午饭后去了石港镇看望他自己的南北爷奶,润生在田里,阿友在摸鱼。
李追远就自己去大胡子家找太爷,他也正想出门透个气。
来到大胡子家,坝子上婴儿床里的笨笨,正拿着一个空塑料杯杯,先敬桃林,再仰头一闷,自作豪饮。
萧莺莺站在边上,叉着腰,看着孩子这个举动,死倒怨念有些压制不住。
聪明的孩子学东西太早,也太快,桃林里那个是整天喝酒嚷嚷着要下酒菜的,现在两个老东西也在这里喝酒。
孩子耳濡目染之下,怕是等能下婴儿床自己跑时,就先去找酒缸。
李追远的到来,让笨笨身子往后一倒,躺在婴儿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在萧莺莺的带领下,李追远看见了躺在凉席上醉得呼呼大睡的俩老人。
这时候,叫是肯定叫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