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镇国公府的灯楼里行礼,见过镇国公和国公夫人。
程氏便借了这个机会,过来给绘歆解说这些人的家世人品,晚上也会让绘歆在屏风后查验一番,看看有没有特别意的。程氏因了关家的事儿,对绘歆非常歉疚,一心想让绘歆挑个合自己心意的,——虽说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可程氏也是过来人,知道婚嫁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也罢,坏也罢,苦也好,甜也好,都得靠自己一一捱过,旁人都是靠不上的。
绘懿这几日乖巧了不少,每日一大早就过来陪姐姐,今日在一旁听了娘给姐姐嘱咐,又翻看那些拜贴,找了天,撇嘴道:“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如谢公一个小指头。”又问道,“娘,那谢公为何没有拜贴?”
程氏不悦道:“绘懿,你年纪还小,不要见到个略平头正脸的男人,就要挂在嘴边念念不忘。——这并不是大家小姐所为。看看你姐姐,可有说过一句话?”又道“那谢公早有嫡妻,只是三年前他的嫡妻难产下世,却是可惜了那个刚出生就没娘的嫡长女。”
绘懿正是情窦初开,对异性有朦朦胧脂好感的时候,便满不在乎道:“那谢公就是没有正妻了。——娘,为何谢公不来求娶姐姐?”
程氏怒道:“越说越不象话了。——哪有国公府的嫡长女,去给人做填房的道理?”
绘懿不敢再多嘴,只小声嘀咕道:“若不是国公府的嫡长女,是不是就可以去做填房了?”
程氏看她说得天真,也被气得笑起来:“若我们国公府多几个庶女,可不都会打破了头争着要去谢家做填房。——可惜你们都是嫡女,就算谢公人好,却是做不得这门亲。”
绘懿就失望道:“啊?——绘绢过了年也才五岁,却是不能和谢家做亲戚了。”——范绘绢却是国公爷另一个贵妾张氏所生的庶女,才刚满四岁,进五岁的年纪,同绘歆和绘懿姐妹年岁差的大,平时也玩不到一起。
绘歆在一旁也抿嘴笑了,就转了话题道:“娘,晚上出行的车马可是备好了?今儿四婶婶和五婶婶都会去吗?”
程氏道:“你五婶婶怀着身,又是头三个月里,就不跟出去了。你四叔和四婶说是会带着则哥儿和太夫人一起过去,都是外院专门打理的,倒不用娘操心了。”
母女三人正是聊得起兴的时候,那元晖院里过来的婆正急匆匆地叫了跟着大夫人过来的大丫鬟暗香出来,只说正房里出了大事。
暗香吓了一跳,以为是国公爷和闻香那里出了差错,便赶紧进到一尘轩里的暖阁里,给大夫人耳语了几句。
大夫人脸色都变了,就和绘歆,绘懿匆匆交待了几句,让她们备好晚上要穿的衣物饰,免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