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人都是朕的腹心之臣。崇文观办的好与不好,只靠他们三人是不够的。”
“诸卿都要实心用事才对!”曹睿缓缓说道:“若是文事做得好,朕看也是可以封爵的。”
果然,空口白牙说再多字,也不如‘封爵’二字来得打动人心。
从崇文观离开之后,曹睿特意叫了曹植与自己一并回宫。
路上,曹睿直言直语的问道:“皇叔觉得郑学如何?”
“郑学?”曹植皱眉问道:“臣不太懂陛下的意思,如今士子均修郑学,已经成为风气有数十年了。”
“那朕换个问法好了。”曹睿说道:“皇叔认为郑学都对吗?”
曹植答道:“郑学即使再好,又岂能都对?就臣所知,孔文举、王仲宣、邴根矩等人都对郑学有过质疑。”
若曹植也如此说,那么想必前几日王肃所说的、郑学并不全对一事,想来也是合理的。
曹睿问道:“若郑学有不妥之处,皇叔能不能为朕搞出一种新的经学来?”
新的经学?曹植一时有些发愣。自己不是按照皇帝的要求,将五经译成白话吗?又如何要做新的经学了?
曹植有些犹豫的问道:“陛下想怎么做?臣实在不懂。”
“这样,”曹睿压低声音说道:“朕问皇叔一个问题,自汉以来五经注解如此之多,人人又岂能都像郑玄一般学究天人、将古文经、今文经都学了个遍?”
“能不能五经中,每一经都做一个标准版本的注解。学通了五经、学懂了注解,大约也就够了!”
曹植皱眉说道:“那之前的谶纬之类,都不必学了?”
“皇叔自己觉得学谶纬有用吗?”曹睿反问。
曹植答道:“臣以为用处实在不大。”
“那就对了。”曹睿继续说道:“朕再问皇叔,朝廷要学子们都学五经,这是为了什么?为了都读成博士吗?”
曹植想了想说道:“这倒不是。若按着陛下的意思来说,学子们在太学中学了五经,最终还是要做官的。”
“这就是朕要说的事情了。”曹睿缓缓说道:“五经虽然精深,但学了那么多的版本实在用处不大。最多学到二十几岁,就可以出去选拔做官了。”
“皇叔,朕认为这件事情可以分成两步来做。”
曹睿解释道:“第一步,就是皇叔现在在做的事情,将五经翻译成白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