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儿子这般模样后,心思微动,招了招手示意司马昭进来。
司马昭面色不改,但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司马昭自记事起,父亲就一直随曹操征战在外。待司马昭稍大一些之后,父亲就一直在尚书台处理国政。
身为家中的次子,夙来不受父亲重视。即使今日只是被允许进入书房这种‘小事’,还是让司马昭激动不已。
三人坐好之后,司马懿率先问道:“崇文观现在做的如何了?”
司马师答道:“禀父亲,高堂隆整日在宫中查阅典籍、吴质则是终日流连酒会,崇文观内只剩雍丘王一人,但他也不太管事。”
其实司马师在找父亲问事之前,内心中也是经过了反复的博弈。
纠结的重点,其实就是何晏帮毕进、邓飏等四人拿到官凭的‘违规操作’。
司马师心中有两个考虑:
其一,若是身为录尚书事的父亲知晓了此事。从尚书台来说,恐怕‘违规’了的吏部郎袁侃会受到惩治,连带着卫臻也不会好过,何晏他们的职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其二,如果从司马师自己的角度来说,好不容易才在洛中的名士圈子中混出些许名声,若是再‘出首’此事、连带了何晏等人,恐怕没人再会愿意与自己为友了。
司马师并不愿与父亲说假话,只不过是没有将全部事情说出而已。
司马懿听闻崇文观中,几乎每日只有曹植在,不禁问道:“整日只有雍丘王当值?那陛下交给他修经一事,要多久才能修好?”
司马师答道:“父亲,儿子没见到雍丘王,听说雍丘王在崇文观中也是谁都不见、诸事不管的。”
“我听何晏何平叔说,与其说现在是修经,不如说是译经。现在雍丘王主导译诗经,何平叔主导译易经。待诗和易完结之后,才是剩余的三经。”
“按照现在的进度,恐怕译完五经就要到年底了吧。况且,后面还有注解的工作。”
司马懿轻哼一声:“译经还要译一年的时间,曹植也好何晏也罢,两个人都是废物。”
一旁的司马昭听得呆了。那可是雍丘王,父亲不仅直呼其名,而且还说他是废物?
司马昭惊讶之时,旁边的司马师却不以为然。父亲可以对许多人有礼貌,但对曹植却不可能有半丝尊敬之意。
当初夺嫡之时,司马懿、陈群一方,与丁仪、杨修等人势如水火。这可是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