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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昨夜已经明白告知,要坐等张郃战况。张郃也不好再去请示,而是直接与郭淮商议起来。
“蜀军定然有诈!”郭淮低声说道:“昨日王师攻蜀军营垒攻得那么辛苦,而仅仅过了一夜,诸葛亮就主动弃了这么远?”
“伯济,你是说有埋伏?”张郃问道。
“定是!”
郭淮回答得坚定,但很快就犹豫起来了:“张公,但我当下的确想不到蜀军会如何行事。总是要打过才知道的!”
张郃拍了拍郭淮的手臂:“你在前督军要谨慎些!我就在后调配军力,若有何事、我与你一并应之!”
“属下知晓了。”郭淮应声答道。
随着日头升起,青泥水河谷中的战斗又拉开了帷幕。
郭淮在军中看得真切,不远处的一处营垒前、蜀军士卒列阵以待。
只是略微用弓弩压制了几轮,这队蜀军就支撑不住阵型,向东返回到了营垒之后。
郭淮心中一阵警觉。
明知前面或有埋伏,郭淮也无法避开。军令如山,如山般的军令不仅是压在冲锋陷阵的士卒身上,也压在了他这个前线统兵将领的身上。
若是畏缩不前、延误军机,这可是破家灭门的祸事。
郭淮咬牙下令士卒翻过营垒向前,几乎刚过去了几百余人,最前端指挥着的司马就派人传来军情。
“将军,前面都是壕沟和土山!”斥候指着东面蜀军的方向,连声说道:“将军,实在、实在是太多了!”
郭淮皱眉,一把推开了斥候,亲自上前踩着梯子,站在垒墙上看了起来。
斥候说得一点都没错。
映入郭淮眼帘的,正是一处又一处的壕沟和土山。
在郭淮现在脚下踩着的垒墙后面,前方大约百丈远才是另一堵垒墙。
两座垒墙中间,每隔几步就是一个深壕。壕沟中挖出的土,就错乱的堆在壕沟中间。
若是在平地间作战,这些土工作业绕过也就是了。但此地乃是河谷之中,躲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进攻了。
郭淮率军冲了几波,却都被蜀军的箭雨射了回来。
冲是无法硬冲的,郭淮只得命人持大盾前攻。箭雨是能抵住些许了,但壕沟又是一道必须面对的阻碍。
箭雨、壕沟、土山
郭淮用了一整个上午,才堪堪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