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有军中。军中也是要管起来的。”
高柔上身微微前倾,离司马懿近了些。张口欲要说些什么之时,却侧脸看了看坐在司马懿身后的司马师。
“无妨!”司马懿直言道:“我与子元无话不说。”
高柔点头道:“仲达,我思来想去,各地州郡官员的考课,应是由吏部负责。中军暂且不说,外军和各地都督、应是由兵部负责的。”
“但尚书台六部,你与卫臻各领三部。兵部归你管辖、可吏部却由卫臻来管!”
“你说,我是否应该这样与陛下说?涉及你和卫臻两人,这才是我今晚来问你的原因。”
司马懿摸了摸颌下须髯,却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朝着高柔问道:“那六部由谁考课?御史台?”
高柔道:“若你未将徐邈叫到尚书台,有他在御史台倒也好说。现在徐邈到了刑部,而御史中丞韩暨韩公至又老迈不堪、难以任事。”
“仲达,你与韩暨相熟吗?”
司马懿摇了摇头:“韩暨多年不在洛阳,为朝廷督造兵器、在各处铁官中巡视,我与他也不熟。”
“不过御史台毕竟是御史台。六部的考核可以交给御史台,否则陛下定会有疑。”
高柔点头应道:“六部的考课好说。”
“尚书台的分划,仲达可有说法与我?”
司马懿沉默半晌,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目思索了起来。高柔见状也同样闭目养神。
只留司马师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目光一会儿看向自家父亲、一会儿又看向了廷尉高柔。
“文惠兄,我已有决断。”司马懿缓缓睁眼,声音低沉而又稳重的说道。
“仲达有何说法?”高柔问道。
司马懿道:“我记起当日陛下分割六部的时候,吏部的杨暨是由陛下钦点的。而杨暨曾任屯骑校尉,与陛下关系颇为紧密。”
“与其说吏部是由卫臻管着,不如说吏部是陛下本人在盯着。我在宫中看见杨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高柔从未知道此事,不免惊呼道:“陛下这般仔细?杨暨事事都与陛下说吗?”
司马懿斜了高柔一眼:“我须不是陛下身边的侍卫,我岂会知晓陛下是否事事过问?”
“不论陛下问或者不问,杨暨都算不得卫臻的真属下。”
高柔颔首:“仲达之语我听明白了。仲达可以将兵部管到底、卫臻却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