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日想这种问题,对大魏能有什么帮助呢?太初也是博学之士,可知孔子曾言‘务敬鬼神而远之’?”
“伯约过来!”
曹睿伸手将姜维从门外召至自己身边,拍了拍姜维的肩膀,对夏侯玄说道:“昔日伯约与太初同时在朕身边为散骑。三年过去,伯约先随朕从征、几度出使敌营,复又在中军为将,此番也立下战功。”
“太初,是姜维一般做事更有用,还是清谈论玄更为有用?还用朕说吗?”
夏侯玄怔住了,表情似乎凝住了一般想了几瞬,复又站起身来朝着皇帝躬身一礼:
“臣多谢陛下教诲,是臣自己走偏了路!三年之思,多亏今日陛下点醒!”曹睿看着面前这个二十一岁的少年,感慨的点了点头。许多人一辈子都读不懂的书,夏侯玄加冠之年就学了个通透,还在自己这里完成了最终的闭环。
可谓惊才绝艳。
‘有、无’之论,想不通是正常的。这种世界本源的认识问题,后世数百年、上千年都没认识透澈,夏侯玄看看老子、庄子、周易就能想明白?没有半点可能。
皇帝与夏侯玄这两人如此行为,倒是让堂中许多人看得直愣,弄不清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曹睿看到了众人眼中的迷惑,笑道:“朕与太初所言,你们谁懂了?为众人说上一说。”
裴潜拱手道:“禀陛下,臣对玄学了解一些,就由臣来说吧。”
曹睿点头:“准!”
裴潜轻咳一声:“夏侯太初的玄学论及有无,与国家实际并不相干,与天下人无关。”
“而孔子云‘敬鬼神而远之’,并非孔子不懂鬼神之说,而是只将祭祀作为教化百姓的办法,并不认真计较鬼神的有无。”
“玄学也是一般,计较这些有无干嘛呢?正如陛下方才所说,治理天下、讨伐叛逆,都是要实际做事的。”
裴潜朝着皇帝再度拱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想。”
曹睿笑着拍了拍手:“裴卿论事属实透彻,朕正是此意。”
夏侯玄此时说道:“臣既然来此,还望臣能做些实务以报陛下。”
曹睿指了指司马懿:“司空,朕让太初去卿处做事,粮草后勤调度之事,可以让太初锻炼一下。”
司马懿拱手应道:“臣遵旨。”
翌日下午,高句丽王优位居随着孙礼一同回返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