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二人一同在洛阳秉政,恐朝野之间疑我排挤于他,徒惹嫌疑!”
王基在一旁提醒道:“虽然属实,可各州刺史素来由尚书台负责调派。若说此事全由黄刺史一人所做,恐怕董公也难以相信。”
卫臻点头:“就是此理!又是大雨,又是弹劾,政事难决啊!这样吧,我先将此事压下,等雨过之后再行分说。”
王基摇头:“属下以为不妥。”
“不妥?”卫臻皱眉看向王基:“怎么个不妥法?”
王基拱手道:“属下敢问仆射,仆射与董公二人素来相知吗?”
卫臻想了几瞬:“算不得相知,只是以公事而言常常同殿议事。当下我在尚书台中,董公在枢密院中,说话的次数并不多。”
王基道:“既然不多,不若仆射可以将董公请至家中宴请一二?这等事情在台中难说,私下里不就可以讲了吗?”
“总而言之,此事是董公家中的麻烦,而非仆射的,仆射为何要为此烦忧呢?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岂不更好?”
卫臻想了片刻:“宴请董公倒是可以,只不过不能在家中。我二人奉旨在洛阳监事,岂能私下宴饮呢?”
“伯舆替我去一趟枢密院!就说今日晚间,请董公来台中赴宴!”
“属下知晓了,这就去枢密院找董公。”王基躬身一礼,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傍晚的尚书台,董昭如约而至。
辅政阁内,两个宴饮用的桌案面对面摆好,每个桌案上各布有六盘菜,这对于朝中大员来说已经算得上非常节俭了。
不过宴饮这种事情,最重要的绝非酒菜的规格,而是设宴和赴宴之人。
“公振今日怎有闲情宴请老夫?”董昭笑着走入堂中。
卫臻笑道:“许久未与董公饮酒了,今日得空,就请董公来台中叙谈片刻。”
“请!”
“好,你我二人是好久没有同宴过了。”董昭点头:“今日无事,慢慢饮、慢慢谈!”
卫臻点头。
就在二人推杯换盏,叙谈着皇帝征伐大胜之事,以及洛中的些许琐事之时,王基在关着的门外轻轻叩道:
“仆射,属下有要事请见。”
董昭看了看卫臻:“听声音是王伯舆?”
“是他。”卫臻高声应道:“伯舆且进来吧。”
王基推门而入,先朝着董昭行了一礼,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