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前他也建议过诸葛亮隐诛李严,但那是出于公心、让丞相来为。而此刻李严倒在自己身旁捂着心口,这个麻烦,他又如何肯担?
躲,费祎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费祎跪坐李严身旁轻声安抚,过了半刻钟左右,李严这才缓过神来,眼中竟闪着些泪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气煞我也,李严此生何时受到过如此折辱!”
费祎小声安抚道:“李公受了委屈了,待此处打完回军与丞相汇合后,我自去与丞相说明,请他责斥文长!”
李严看了看费祎,却终是没有回应,连叹息都没有,而是重重的闭起双眼,将眼中仅存的一丝泪水挤了出来。
第二日,魏延率军在外等了许久,终是没等到张郃之军。
当晚,李严来到魏延帐中,甫一开口,便让魏延吃了一惊。
“文长,昨日之语是我无心之失,因此特来向你请罪。”
说罢,李严躬身向着魏延行了一礼,魏延错愕几瞬,随即快走上前,将李严轻轻扶起。此刻魏延复杂的心绪中,除了压服此人的畅快外,也起了几分养名的心思。
那就自然要做些姿态了。
魏延把住李严的双臂,笑道:“谈什么请罪不请罪的,李公与我同朝为官,勠力为国。昨晚我说话也冒失了些,无心之失,李公不会罪我吧?”
李严微微低头:“是我之错,哪能推脱给文长呢?”
“今日魏贼不至,想必明日就该来了。我在此处空食国家俸禄,却无一用,明日交战还请准我随军上阵,以报国家!”
“哈哈哈哈,李公终于是想通了。”魏延大声笑了几声,而后从容说道:“那好,明日李公就随着冯司马去明日城北山口处,待魏军前军进入之后,稍稍阻敌即可。”
“魏贼兵多而我兵少,挡是挡不住的,对其稍微杀伤提振军心就可。”
“文长放心,我知晓了。”李严从容点头,目光坚毅。
直到第三日午时,张郃军队才到达了武都城北六里处,再向南一里沿路翻过一处山脊,前往武都城的道路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秦州多山而少平地,武都城所在之地也是一处山间谷地。
参军陈凭督四千士卒为前锋,见得此状,在此处停住,派出传令兵向后方三里处的征西将军张郃禀报。
此刻,西侧矮山的山梁之后,一千蜀汉士卒在此戒备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