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道:“不瞒将军,此番正是长肖副使相召我等,我等却是奉诏来拜。”
“原来如此,”
宫将说话时候轻轻抬手,身后众甲士齐声一喝,交错如林的长戟阵即就分开、现出路来。
纶巾书生与同行的巡海尉朝着宫将一一拜过,这才次第迈入宫门。
期间这值守宫将未做托大,反是和蔼十分的与众修一一还礼。只是见得排在最末一位足踏黑履的邋遢道人,才不由自主的微微侧目起来。
“这小辈是什么来头,身上好重的煞气.”
那邋遢道人似是觉察到了宫将的异样神情,倒也未生怯,只是不卑不亢、正色拜道:“云角州黑履,拜见宫将。”
“云角州黑履黑履怎么这般耳熟?!”
宫将目光一亮,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面前之人即就是刚在琉璃海域中,独自斩杀天槊焰兽这等三阶上品妖兽的黑履道人。
这天槊焰兽成色颇好,由此酿制的椒酒甚得主上欢心,这才又问过献上此物的黑履道人名姓、出身。
澜梦宫主如此行事却也正常,毕竟天槊焰兽这妖兽在几位副使手中是如玩物无疑,但是便连这修行了四百余年的宫将本人,与其对上却也难说稳胜。
可黑履道人也才百余岁就有如此进益,那么如无意外、将来前程如何,自是不消多说。
这值门的差事哪里轮得到木讷之人来做,才听得黑履道人发言的宫将面上颜色变换很快,脸上的和蔼之色旋即又重了几分。
只是又对着黑履道人又匆匆讲过几句关心之言,这才目送着众修又与其一道入了宫门。
方才一幕自是都落在了众修眼里头,都是修行了数甲子、证得金丹的人物,多少也有些城府。
纵然任谁也不晓得他们各自肚子里头是嫉是妒,然面上却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颜色。
那纶巾书生显在众修里头有些威望,是待得黑履道人周遭围拢的人尽都散去过后方才迈步过来:“黑履道人因在琉璃海大显身手而被宫主记在心头,将来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真若那般,便要承麻道友吉言了。”黑履道人语气淡淡,麻姓修士也不着恼,只是又规劝了几声稍显失仪的巡海尉,这才与众修一道行至院中。
长肖副使把时间算得恰到好处,众修方才站定,前者即就已从匡掣霄身侧抽出,转向众人。
“拜见副使”
“诸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