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山
颍州费家便算近些年衰败了些,但论起堂皇阵战,却还是要比云泽巫尊殿这类边境土霸高出不止一档。
也不晓得这支队伍是用了什么隐匿手段,当费南応与费东古这二位费家宗老携应山军合围过来时候,黄米伽师与落在前阵后面押阵的一众战僧,却是才反应过来。
这番哪里还有道理可言,甫一交手,即就遭冲烂了黄米伽师引以为傲的佛阵。
一具具佛修肉身消弭殆尽时候,却也将黄米伽师的心气彻底磨灭下去。
这老僧也无暇惊怒、倒也果断,饶是其身上还有些伤势未好,但费东古与费南応二人联手追了半日,却还是未曾留住他。
最终还是被其裹去小半战僧,逃往霍州墨云泽蛰伏下来、舔舐伤口。
值此时候,需得舔舐伤口的显然不止云泽巫尊殿一家。
不过康大宝现下却无暇多顾,这头只殷切地提着郁念恩、夏明、勾世尔三位殿主放在费南応面前,歉声言道:“小子又要谢伯岳与宗老这驰援之恩了。”
费南応目光落在这面前这三名上修身上久久未挪,心里头是如何感慨自不消多讲。
要晓得,便连费家在世十八名金丹上修之中,能做得生擒同阶之事的或也不足半数,更莫说云泽巫尊殿这三名丹主却也算不得简单角色,恰如普州这类偏僻边州数百年或都难出来一位。
甫一现身,便是足以令万千修士修书立传、将其生平流传百年了
费南応概叹一番,再转向康大掌门时候,面色却也未有从前那般轻松十分了。过后他又酝酿了好一阵工夫方才开口,开腔时候语气竭力轻松:
“要谢便去谢天勤老祖,若不是它老人家寸步不离地守在云角州,某与东古宗老又哪里能携儿郎们过来助你?”
康大掌门语气更恭,较之从前,却还要多些谦逊之意:“老祖体恤,小子却不敢忘。”
“好后生呐!”费东古这感慨是因康大宝,目光却是落在了费南応身上,心头暗道:
“这南応倒真是位伯乐,便算到了云角州这等犄角旮旯,都能做出来这慧眼识英事情。将来叶涗老祖身故过后,由他掌家,又有康大宝在外以为奥援,或也未到山穷水尽时候?”
费东古收起喜悦心情,面上笑容却仍是十分和煦,朝着康大宝轻声讲道:
“此番大宝你做得好,公爷与二位老祖定都欢悦十分,待得将来西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