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您刚才...您刚才说看见尸虫,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
他想说“不可能“,喉咙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再有意识时,后颈贴着冰凉的瓷砖。
郑浩仰躺着,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撞来撞去。
消毒水味里混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是院长夫人身上那瓶香水?
他猛地翻身坐起,后背撞在太平间的绿门上,金属把手硌得生疼。
“醒了?“
孙院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郑浩转头,看见院长正倚着墙,白大褂下摆沾着点咖啡渍,手里端着一次性纸杯。
“我...我怎么在这儿?“他扶着墙站起来,膝盖还在发抖。
“护士说你在手术室晕了。“孙院长递过杯子,温水的热气扑在他冻得发僵的脸上,“我让人把你搬到这儿醒神,太平间门口凉快。“
郑浩捧住杯子的手突然顿住。
“今天...不是周一吗?“他声音发颤,“我早上...早上刚去严氏墓,然后去您家送礼,接着急诊科叫我来手术...“
孙院长的眉心皱成川字:“小郑,今天是礼拜天。“
瓷砖地面突然倾斜。
郑浩扶着太平间的门,指甲几乎掐进金属里:“不可能!
我母亲昨天还说王姨来电话,说主任医师的位置下周一要定...“
“王姨是我爱人,她昨天确实给你家打过电话。“孙院长的语气放得很慢,像在哄受了惊的孩子,“但她说的是下周一,也就是三天后。
今天周六,你轮休。“
郑浩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摸向口袋,鹿茸盒还在,硬邦邦的棱角硌着大腿——可他明明记得是昨晚去的院长家,那时孙院长说去了省城学术会...
“我手机呢?“他翻遍口袋,摸到牛仔裤后袋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日期栏刺得他瞳孔收缩:4月27日,星期六,16:32。
“不可能...“他喃喃着点开通话记录,最后一通来电是今早八点,显示“急诊科小刘“——但根据日期,那应该是两小时前的事?
可他记忆里,从严氏墓回来、去院长家、接到电话,明明是连贯的一天。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孙院长拍了拍他肩膀,“上周你值了二十四个夜班,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