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事,多亏你小子。
我就说嘛,那衣裳挂了三年,咋突然开始半夜哭?"他拍着大腿,"后来我去庙里问,老和尚说是什么怨气附了物,得找懂行的破。"
"您怎么知道是我们破的?"李宝接过酒碗,指尖触到粗糙的陶壁。
"昨儿镇东头王婶来买山货,说看见几个年轻人在老槐树下烧纸,后来那衣裳就没再晃过。"老太擦着桌子插话,"我和老头子猜,准是你们这些有学问的娃。"
李宝刚要谦虚两句,赵婉儿已经夹着兔腿凑过来:"叔阿姨,你们这儿的野味咋这么鲜?
我在城里吃的兔子肉都没这股子香!"
老头来了精神,从裤兜摸出把猎刀往桌上一放。
刀刃磨得发亮,刀把包着褪色的红布:"我打小在山里长大,春采菌子秋猎鹿,冬天蹲雪窝子等野兔。
这后山的野物认生,得用松针垫陷阱,再撒把野莓子——"他突然压低声音,"可不敢学那些偷猎的,下钢丝套子,那要遭报应的。"
"叔您这么能打,仓库里得存了不少货吧?"张远山笑着瞥向里屋,门帘后隐约能看见挂着的兽皮。
"存着嘞!"老头一拍桌子,"前儿刚打了只麂子,明儿给你们烤鹿肉串——"他的声音突然顿住,老太正用胳膊肘戳他,眼神往里屋墙上的相框瞄。
相框里是张泛黄的合影:老头穿着旧军装,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身后站着穿花布衫的老太。
赵婉儿顺着视线看过去,脱口而出:"阿姨,这是您闺女吧?
咋没见她回来?"
笑声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老太的手停在擦桌子的动作上,围裙角慢慢洇出块湿痕。
老头抓起酒碗灌了口,喉结滚动着:"小梅十八那年跟人去城里打工,说要挣大钱接我们去住高楼。"他指腹蹭着相框边缘的裂痕,"头年还寄照片,后来电话越来越少......"
"许是忙。"老太吸了吸鼻子,转身往厨房走,"我去拿甜酒酿。"她的背影有点佝偻,蓝布围裙在门框上蹭了道灰。
李宝捏着酒碗的手紧了紧。
窗外的暮色漫进屋里,相框里的小姑娘笑得灿烂,羊角辫上的红绸带还鲜艳得像是刚系上。
赵婉儿咬着筷子,眼眶慢慢红了:"对不起叔,我不该问......"
"不怪丫头。"老头用袖子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