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道印子,"您...需要我现在搬出去吗?"
"急什么。"欧阳婷突然笑了,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划过余帆的手腕,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我车后备厢有箱药材,帮我搬进来。"她转身时,真丝裙摆扫过余帆的裤脚,带起阵风,吹得玄关的铜铃叮铃作响——那是陈倩前天挂的,说是"驱邪"。
余帆跟着欧阳婷走到院外时,后颈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
他望着她打开玛莎拉蒂的后备厢,樟木箱上的铜锁闪着冷光,箱盖上压着张泛黄的纸,隐约能看见"乾陵"两个字。"这是我先生研究了二十年的东西。"欧阳婷弯腰搬箱子时,项链垂进领口,余帆瞥见链子上挂着枚青铜牌,和他兜里的古钱纹路一模一样,"他总说乾陵地宫里有能...起死回生的东西。"
余帆接过箱子时,掌心的符纸突然烧起来。
他痛呼出声,樟木箱"砰"地砸在地上,箱盖弹开的瞬间,几页泛黄的纸飘出来——最上面那张画着乾陵墓道的结构图,标注着"天罡局"的位置,和陈蓉电脑里加密文件的内容分毫不差。
"你没事吧?"欧阳婷的手按在他手背上,体温透过皮肤渗进来,像团烧红的炭。
余帆抬头时,正看见她耳后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去楼上找医药箱,在三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余帆弯腰捡纸时,瞥见樟木箱最底层躺着件白裙子。
裙角绣着的牡丹已经褪成淡粉,和陈蓉遗照里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他听见欧阳婷的高跟鞋声在身后响起,攥紧图纸的手指关节发白——真正的游戏,或许从遇见这个女人的瞬间,就已经偏离了轨道。
"跟我来。"欧阳婷的声音从台阶上传来,她扶着栏杆的侧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像道横在余帆面前的锁链,"我带你认认医药箱的位置。"
余帆提起樟木箱时,箱底的白裙子蹭过他的手背。
那触感凉得惊人,像极了陈蓉坠楼那晚,他在解剖室外摸到的,白被单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