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转头人就不见了。"她突然捂住嘴,"刚才...刚才我看见窗帘上有影子,不是余帆的,是...是只鸟。"
李宝抬头时,乌云刚好遮住月亮。
二楼的窗户在风里摇晃,窗帘被吹得鼓起,真的像有只大鸟正扑棱着翅膀往里钻。
他怀里的唐三彩鸟突然发出"咔"的轻响,尾羽的裂缝里渗出更多液体,在他掌心聚成小滩,散发出腐牡丹的甜腥。
"送余帆去镇卫生所。"施丽娅蹲下身要抱人,却被李宝拦住。
他指了指余帆手腕的抓痕,"这伤不是普通禽类抓的,沾了煞。
卫生所治不了。"
"那怎么办?"赵婉儿终于挪到院门口,她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凌晨一点十七分,"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张远山摸出个黄纸包,里面是碾碎的朱砂:"先给他敷上,镇镇阴寒。"他蹲下来,指尖沾着朱砂抹在余帆的伤口上,"今晚子时刚过,煞气最盛。
等天亮太阳出来,或许能缓过来。"
钱一多突然转身往屋里走。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像根被风吹弯的芦苇。"我去拿个盒子装这鸟。"他说,"总不能让它一直露在外面。"
李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堂屋门口,又低头看向掌心里的唐三彩鸟。
鸟的眼窝不知何时多了两点暗红,像被人点了瞳仁。
他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另一句话:"朱雀睁眼时,怨气要寻人。"
后半夜的风突然冷了起来。
陈倩在二楼卧室翻了个身,空调的冷风正往她脖颈里钻。
她迷迷糊糊伸手去够旁边的余帆,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床单。"余帆?"她轻声唤了句,没人应。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楼梯上走动。
陈倩撑起身子,看见门缝里漏进一线月光,照在地板上,像条银色的小路。
楼梯传来"吱呀"一声,像是有人踩过第三级台阶——那是余帆最爱的台阶,说它"会唱歌"。
陈倩裹紧被子,突然想起余帆三天前说的话:"等我挖到好东西,咱们就离开这儿,去城里买大房子。"她摸了摸枕头底下的红布包,里面是余帆今早塞给她的银镯子,说是从破庙里捡的。
楼梯又响了一声。
陈倩屏住呼吸,听见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楼梯往上爬,不是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