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股甜腥,像腐烂的牡丹。"老钱,你说余帆邀你盗墓...他有没有提过破庙里的具体位置?"
"他说...说在偏殿香案下有个洞。"钱一多的牙齿开始打战,他死死攥着唐三彩鸟,指节几乎要嵌进鸟身,"我没敢去,只当他疯了...可现在..."
"七煞归位。"张远山突然掐灭烟头,火星子溅在余帆胸口的血渍上,"陈蓉坠楼是井宿血光,老周被蜂蛰是鬼宿阴毒,护林员摔下山崖是柳宿横死,余帆这是星宿主厄——"他的罗盘"咔"地停住,指针直指正北,"四煞已现,剩下三宿...张、翼、轸。"
"那我呢?"钱一多突然吼起来,他手腕上的血渍已经漫到小臂,"我怀里揣着这玩意儿,昨儿还梦见它啄我脖子!
是不是下一个就是我?"
施丽娅站起身,她的白手套上沾着釉色血渍,在月光下像朵开败的红牡丹。"七煞对应朱雀七宿,每宿需活人血祭。"她指了指余帆胸口,"这血不是人血,是三彩釉料混着尸油熬的,用来引煞。
余帆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是引煞人——"她突然看向李宝,"你爷爷说过''朱雀是怨气堆的'',怨气需要载体,余帆在替真正的煞主挡灾。"
李宝感觉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还有后半句:"要是哪天朱雀睁眼,你得把它按回坟里。"此刻唐三彩鸟的眼窝正对着他,空空洞洞的,像两个通向地底的井口。"老钱,把鸟给我。"他伸出手,"我带它去后山,找个镇煞的地方埋了。"
"不行!"张远山突然按住他手腕,罗盘在两人中间晃出银白弧光,"煞物离身,怨气会反噬。
钱一多现在是活祭品,他和鸟绑定了——"他转向钱一多,目光像把刀,"你印堂虽然发暗,但命宫饱满,不是短命相。
真正的第七煞...还没出现。"
钱一多突然松开手。
唐三彩鸟"啪"地掉在李宝掌心,釉色在他手心里凉得刺骨。
鸟尾的裂缝又裂开几分,渗出的液体在他手背蜿蜒,像条红色的小蛇。"那第七个是谁?"他的声音突然哑了,"是欧阳婷?
还是陈倩?"
二楼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
欧阳婷探出头,她的脸白得像张纸,头发乱成一团:"余帆...余帆他是不是在下面?
我刚要睡,听见他说''去给陈倩拿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