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全变成了余帆身上的痒。”
“那陈倩?”赵婉儿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也是帮凶?我记得去年欧阳婷失踪前,陈倩总说她‘神神叨叨’,还劝我们别理”
“陈倩是帮凶。”李宝摸出在余帆书房找到的日记本复印件——这是他方才趁警察封锁现场时,从余帆卧室抽屉里翻到的,“日记里写,欧阳婷发现了余帆倒卖文物的证据,陈倩帮他骗欧阳婷去后山,余帆动手活埋时,陈倩递了铁铲。后来陈倩怕事情败露,余帆就把她也推下了悬崖。”
张远山突然抽了口冷气:“王百万呢?那个总跟着余帆的古董贩子,上周说心脏病发死在家里”
“他知道余帆盗墓的事。”李宝调出手机里另一张照片,是余帆电脑里加密文件夹的截图,“转账记录显示,余帆三个月前卖了件唐三彩给王百万,后来王百万说要报警,余帆就往他常用的降压药里换了高浓度的***——法医报告里王百万的药物浓度超标十倍,这不是巧合。”
庭院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钱一多的膝盖开始打颤,要不是张远山扶着,几乎要瘫坐在地;赵婉儿把脸埋进臂弯,肩膀剧烈抽搐;施丽娅盯着余帆尸体上蠕动的蜈蚣,喉结上下滚动,突然转身冲进灌木丛呕吐起来。
“叮——”
一声轻响打破沉默。
李宝放在台阶上的帆布箱突然震了震,箱扣“咔嗒”弹开一道缝。
张远山眼尖,立刻指向那里:“李宝,你箱子在动!”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过去。
那只陪李宝走过三次考古现场的旧帆布箱正在微微震颤,箱身布料随着震动泛起波纹,像是里面关着活物。
李宝蹲下身,刚触到箱盖,指尖便传来灼热的触感——像摸到了刚从火里夹出来的铁块。
“小心!”张远山伸手要拦,李宝已经掀开箱盖。
月光下,那尊从乾陵地宫耳室带回来的唐三彩朱雀突然浮起三寸,釉面原本斑驳的土黄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幽蓝的底色。
它尾羽上的金斑开始流转,先是一点,接着两点,最后七道绿豆大小的绿光从尾羽中迸发,绕着朱雀盘旋,像七只被线牵着的萤火虫。
“这是”赵婉儿忘了哭,踮着脚凑过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地宫里那尊朱雀!当时它埋在骸骨旁边,我们还以为是普通陪葬品”
“七道绿光。”张远山掏出手机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