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笔录。"他对众人说,声音却比月光还凉,"有些事......可能该查清楚了。"警灯在院外划出红蓝相间的光带,两名民警跨过玻璃碎片走进庭院时,李宝正蹲在余帆尸体旁,指尖还沾着骸骨上脱落的腐肉碎屑。
施丽娅的白色t恤被冷汗浸得发皱,她扶着门柱,喉结动了动,终于开口:“李宝,你刚才看余帆的眼神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这句话像根细针,挑破了众人紧绷的神经。
赵婉儿从门廊阴影里蹭过来,发梢还沾着方才撞翻的茶几上的茶渍;钱一多缩在张远山身后,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肩胛骨,张远山反手拍了拍他手背,目光却始终锁在李宝身上。
李宝站起身,警服的反光在他镜片上晃了晃。
他摸出手机,调出三天前在乾陵地宫耳室拍的骸骨照片,举到众人面前:“地宫那具骸骨手腕上的新月形划痕,和余帆左手腕的旧疤完全吻合。”他的拇指划过屏幕,停在余帆掌心那截骸骨的特写,“刚才我掰开他手时,发现骨头上的虫蛀痕迹——和地宫里那具骸骨被蜈蚣啃噬的方式一模一样。”
“你是说地宫里那具骸骨是余帆?”赵婉儿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一只夜鸟从院外梧桐树上扑棱棱飞起。
李宝摇头:“是余帆杀了地宫里的人。”他转身看向警察正在用警戒带圈起的土坑,腐臭味随着夜风更浓了些,“三天前在耳室,赵婉儿说骸骨像挣扎过,余帆的右手一直在攥紧松开——那是应激性的防御反应。他当时怕的不是骸骨,是怕我们发现划痕和他的疤有关联。”
钱一多突然干呕起来,扶着张远山的胳膊踉跄两步:“陈倩陈倩上个月坠崖的事!余帆当时说她是自己滑下去的,可可他刚才被鬼魂索命时,欧阳婷提到‘推陈倩下悬崖’!”
“还有王强。”施丽娅突然插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王强是余帆的室友,上个月说胃出血进医院,结果没抢救过来。余帆当时在朋友圈发‘兄弟一路走好’,可现在想来他总给王强带奶茶,说不定”
“欧阳婷的鬼魂说得很清楚。”李宝的声音像浸了冰,“推陈倩、毒王强、活埋欧阳婷——余帆是这三起命案的凶手。”他指向土坑里若隐若现的碎骨,“陈倩根本不是意外坠崖,她尸体应该就埋在这里。余帆把她推下去后,可能怕警方发现,又连夜挖出来埋在自己院子里。至于欧阳婷”他顿了顿,看向余帆扭曲的嘴角那半只红蜈蚣,“她根本没被好好安葬,魂魄被困在棺材里,指甲抓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