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看出来了?"
李宝裹紧大衣,目光落在远处的老槐树梢:"他后颈的勒痕,和陈二狗腕子上的红绳印子,纹路一样。"他顿了顿,"还有前晚那只兔子......"
"是朱雀灵气。"张远山突然打断他,"这地方压着乾陵的气脉,灵气漏了。
我昨儿夜观星象,见朱雀七宿移位,本以为是镇尸阵的缘故......"他盯着李宝的眼睛,"可你身上的气,变了。"
李宝摸了摸后颈——那里又泛起湿冷的触感,像有只无形的手在轻拍。
他望着渐暗的天色,没说话。
次日破晓,栖霞寺的晨钟撞破薄雾时,李宝正跟着僧众跪在大雄宝殿的蒲团上。
檀香混着松枝的焦香漫过来,他望着佛前跳动的长明灯,后颈的凉意突然消散了。
知客僧的木鱼声里,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这感觉,不像是解脱,倒像是某种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