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后,才蹲下来看尸体:“最后见到赵教授是什么时候?”
“昨儿傍晚。”郭冬抽了抽鼻子,“他说要研究什么古籍,让我别送晚饭。”他指着案头的宣纸,“那字是他的笔锋,平时能写满三张,今儿就俩字”
许鑫的喉结动了动:“教授最近在查乾陵陪葬品的牡丹纹样,说找到了袁天罡的笔记残页。前天还说”他突然闭了嘴,目光扫过赵胜利攥紧的左手——指缝里露出半截红绳,和包子铺绞肉机里滚出来的那截,纹路像极了。
“先签字按手印。”宋瑞安把笔录推过去,钢笔尖在“初步判定疑似自杀”的字样上顿了顿,“药瓶在灶台上,复方降压片,吃了小半瓶。但”他抬头看了眼法医,对方正用镊子夹起赵胜利的眼皮,“尸斑颜色不太对,等毒理报告吧。”
郭冬的铅笔在“郭冬”二字上戳出个洞。
他望着法医把红绳装进证物袋,突然想起租房启事背面的字——“龟蛇镇阴,红绳锁魂”。
风从后窗灌进来,吹得案头的宣纸哗啦作响,未写完的“龟蛇”二字被掀起一角,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小楷:“牡丹血根,七日成毒”
宋瑞安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目光突然锐利如刀:“包子铺的碎骨比对结果出来了?”他转向许鑫,“赵教授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提过‘郭老大’?”
许鑫的帆布包滑落在地。
他望着地上散落的素描本,最上面那页画的正是赵胜利——老人握着红绳,背后是朵开得妖异的黑牡丹,花蕊里隐约能看见绞肉机的钢刀纹路。
“小宋。”法医的声音突然压低,“死者胃里没药渣。”
宋瑞安的白手套捏得发响。
他望着窗外摇晃的龟蛇泥塑,突然想起李宝在包子铺说的话:“红绳锁的,从来不是魂。”宋瑞安的指节抵着法医室的金属台面,指腹被冷得发疼。
“毒理报告出来了。”老法医摘下橡胶手套,指节叩了叩桌上的a4纸,“胃内容物里没检测出降压药成分,血液里倒是有微量***——但量不够致死。”他推了推眼镜,“最怪的是,死者指甲缝里有牡丹花瓣碎屑,品种”他翻出显微镜下拍的照片,“和博物馆那株‘枯枝牡丹’的细胞结构高度吻合,那玩意儿可是乾陵陪葬墓里挖出来的活化石。”
宋瑞安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盯着报告上的“疑似中毒”四个字,喉结动了动:“赵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