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玄,但有时候能撞出点门道。”
宋瑞安没反对。
上周在赵教授书房,他见过张远山对着空气作揖,说“老先生别恼,我们就是来讨个明白”,当时只当是故弄玄虚,现在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张远山到的时候,怀里抱着个红布包。
他五十来岁,穿对襟黑衫,腕上的铜铃随着动作轻响。
“先净手。”他看了眼许鑫,又扫过宋瑞安,“两位警官要是信不过,现在走还来得及。”
宋瑞安没接话,李宝却先站起来:“老张,我信你。”
香灰在瓷碗里蜷成蛇形时,许鑫突然抓住藤椅扶手。
张远山闭着眼,额头沁着汗,声音像从喉咙最深处挤出来的:“穿灰中山装的老头站在檀木柜前,左手攥着红绳,右手对着墙比划墙、墙上有张纸”
许鑫猛地吸了口凉气。
宋瑞安盯着他——年轻人的瞳孔在收缩,和三天前笔录时描述梦境的神情分毫不差。
“他说他说有人拿红绳锁他魂,打叉的纸是催命符。”张远山的喉结动了动,铜铃突然“叮”地响了一声,“走了。”
屋里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地的轻响。
许鑫的素描本被风掀开一页,黑牡丹的花瓣在纸上摇晃,像要活过来。
“这不可能是巧合。”宋瑞安的指节抵着桌沿,压出青白的印子,“赵教授不是自杀。”
“那打叉的纸”一直没说话的赵婉儿突然翻出手机,屏幕上是案发现场照片——书桌上散落的纸页里,确实有半张被揉皱的宣纸,边缘和许鑫画的一模一样,“像学生时代的错题本。”她抬头,眼睛发亮,“我高中时交作业,老师总在错处打红叉,和这个形状太像了。”
李宝的檀木珠突然停住转动。
他俯身凑近许鑫的素描,指尖点着红叉阴影处:“这里是不是有个字?被红墨水盖住的‘唯’?”
许鑫猛地抬头:“您怎么知道?!我梦里那纸被红叉盖住的地方,确实有个模糊的‘唯’字!”
宋瑞安的心跳声突然大得震耳。
他摸出笔记本,钢笔尖悬在纸面:“许先生,赵教授带的学生里,有没有名字带‘唯’的?”
许鑫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帆布包带。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院角的竹帘“哗啦”作响,把他接下来的话撕成了碎片:“有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