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残片,想起袁天罡在推背图里写的"阴阳相济,方得始终"。
洞外传来山雀的鸣叫,清脆得像串银铃。
李宝靠在赵婉儿肩头,喉咙的腥甜被温水压下,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剧痛的余韵,但体内流转的两股气却像春溪般熨帖。
赵婉儿的发梢扫过他下巴,带着淡淡松木香,让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时母亲抱着他的温度。"还疼吗?"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眉心的太极印,凉丝丝的。
李宝摇头,握住她沾着泥土的手:"比被雷劈轻多了。"施丽娅在旁噗嗤笑出声,抽了张纸巾擦他嘴角的水渍,动作却比平时轻三倍:"您可别再找雷劈这种参照物了,我们心脏受不住。"
张远山把罗盘揣回怀里,褶皱的眼角堆起笑纹:"小子,你这身子骨比我想得瓷实。"他蹲下来,枯瘦的手指戳了戳李宝的肩膀,"当年我师父说阴阳相冲能活过三刻的都是命硬的,你倒好,半柱香不到就把气给吞了。"李宝扯了扯嘴角:"张叔,您这夸人方式...比刚才的疼还让人难受。"山洞里的气氛松快了些,山雀的叫声从洞外飘进来,混着潮湿的泥土味。
"等等——"小宋突然直起腰,警服袖子蹭过洞壁的青苔。
他原本靠在石笋上打盹,此刻正眯着眼往洞外望,"那边...是不是有人?"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洞外是片缓坡,被晨雾洗得发白,原本空荡的草甸上,此刻立着个穿灰布衫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山洞,肩膀微微发抖,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赵婉儿的手在李宝掌心收紧:"大早上的,这深山里怎么会有人?"施丽娅抄起背包里的强光手电,光束扫过去,照出那人的轮廓——中等个子,头发乱蓬蓬的,右手攥着把半旧的镰刀,左手...正往自己脸上抓。"他在掐自己?"钱一多凑到洞口,盗墓时练出的夜眼让他看得更清,"脖子都红了,还在抓。"
李宝撑着要起身,却被赵婉儿按住:"你刚缓过来!"她的声音带着急,"张叔和小宋去看看,我们守着你。"张远山拍了拍腰间的铜铃——那是他走阴时用的法器,"小宋,跟我去。"小宋摸了摸腰间的配枪,点头:"我带着家伙,安全。"钱一多突然插话:"我留下吧,万一那小子又晕过去..."他指了指李宝,"你们俩腿脚利索,我这老寒腿走不快。"李宝知道他是找借口,心里一暖:"谢了,多哥。"
张远山和小宋踩着露水往草甸走,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