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偏转,冷风直吹在三人后颈。
赵婉儿打了个寒颤,起身关空调,余光瞥见镜子里三人的影子——杜月蓉的影子左眼下多了块暗斑,和她本人脸上的淤痕重叠。
"可能......"施丽娅的声音发颤,"是心理暗示?
你太自责,所以潜意识里把朱颖的特征往自己身上套?"
"那心跳声呢?"杜月蓉掏出手机,陆志安的消息还亮在屏幕上,"孩子才四岁,她懂什么心理暗示?"
施丽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赵婉儿重新坐下,指尖敲着茶几:"月蓉,你信不信,有些事不是用科学能解释的?"
杜月蓉猛地抬头,眼里有光:"你信?"
"我信因果。"赵婉儿的声音很轻,"朱颖死前最放心不下的是孩子,最怨恨的可能不是死亡本身,而是被她托付过的人忘了承诺。"
"我没忘!"杜月蓉急得直摆手,"她出事第二年我就搬去和陆志安住,帮他照顾孩子,供孩子上学......"
"可你搬过去的同年,就和陆志安领了证。"赵婉儿突然说。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
施丽娅猛地转头看她,杜月蓉的脸瞬间煞白:"你......你查我?"
"我们这次来乾陵,是为了领悟''酒、色、财、气''四关。"赵婉儿没接话,"你和朱颖的事,像一根线,串起了其中三关。"
"什么意思?"施丽娅往前倾了倾身子。
"朱颖对陆志安的情,是''色''——不是美色,是贪念,贪求圆满的婚姻,贪求不会改变的爱。"赵婉儿盯着杜月蓉发红的眼尾,"陆志安呢?
朱颖出事前,他的公司刚拿到你的投资;你搬去照顾孩子后,他的项目一个接一个中标。
这是''财'',贪求利益的财。"
"那我呢?"杜月蓉小声问。
"你总说朱颖的眼睛好看、脸讨喜,总羡慕她有幸福的家庭。"赵婉儿的声音像根细针,"后来你替她照顾孩子,替她''活''了下去——你嫉妒她的人生,想变成她,这是''气'',被欲望烧穿理智的气。"
施丽娅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起白天在墓室里,泥像断指上缠着红绳,和杜月蓉说的梦里那根一模一样。
而喜糖盒里的红绳,是朱颖和陆志安的婚糖。
"所以朱颖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