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都没请,好像早知道警方拿不出直接证据。"
"那我们要等多久?"赵婉儿转过脸,玻璃在她脸上压出红印,"等他自己露马脚?"
"快了。"李宝摸出兜里的ip地址纸条,指尖蹭过纸张边缘的毛边,"他在等杨义兵。"
门突然被推开。
张远山拎着超市塑料袋挤进来,额角挂着细汗,藏青唐装的下摆沾了点水痕。"可算买到了。"他把袋子搁在茶几上,里面滚出几瓶气泡水和一包虾条,"赵总,我得请个假。"
"请假?"赵婉儿直起身子,张丽丽的手悬在半空忘了放下,"你不是说要全程保护我?"
"是正事儿!"张远山搓了搓手,耳尖泛红,活像个偷拿了糖的小孩,"我徒弟安平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他表舅家遇上邪乎事儿——"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李宝和施丽娅,又迅速移开,"咳,就是普通帮忙,最多两天。"
李宝眯起眼。
张远山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的桃木手串,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三个月前在秦岭古墓,这小子为了追只会开机关的黄皮子,把祖传的五帝钱都丢了,现在倒学精了,说话留半截。
"什么邪乎事儿?"赵婉儿来了兴趣,刚才的烦闷散了些,"大白天的还能闹鬼?"
张远山的手机在兜里震动。
他掏出来看了眼,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拉,抬头时眼神亮得反常:"就...半夜天花板有弹珠声,说是像有人拿玻璃珠在楼上跳。"他抓起虾条撕开,碎屑掉在唐装前襟上,"我去去就回,保证不耽误正事儿!"
李宝盯着他发红的耳尖,突然想起袁天罡手记里夹着的那张旧纸——上面画着牡丹纹路的机关图,和施丽娅颈间的银牡丹分毫不差。
窗外的晚风掀起窗帘,吹得茶几上的扑克牌哗啦作响,一张方块a打着旋儿落在张远山脚边。
"行。"赵婉儿捡起牌,指尖在牌背轻轻一弹,"但要是遇上解决不了的...?"
"找您李哥呗!"张远山弯腰捡牌,手机屏幕的光从裤袋里透出来,照亮他嘴角的笑意,"不过安平说这家人住得偏,可能信号不好......"
李宝望着他匆匆收拾背包的背影,摸出兜里的ip地址纸条,在指间折出一道深痕。
窗外的暮色更深了,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像根细针挑开夜色的幕布。
他知道,当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