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今天早自习都趴桌上哭了。"
张远山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桃木手串。
上回遇到这种邪性的,事儿,还是在秦岭古墓里,尸身上爬满的银牡丹纹路——他猛地甩了甩头,把杂念甩开。"你怎么不接?"他盯着安平泛青的眼下,"你跟了我三年,简单的驱邪镇宅该会了。"
安平的耳尖瞬间红透。
他低头抠着咖啡杯沿,塑料杯盖被抠出道白痕:"我......我前天去看过。"他从书包里摸出个红布包,打开是截焦黑的香灰,"点了三柱平安香,第二柱烧到一半突然炸了,香灰全黏在天花板上,跟......跟血似的。"他喉结动了动,"王婶儿吓得直哭,说我要是搞不定,就找庙里的老和尚。
我......我想起您上次在古墓里收那只红衣鬼,就......"
"行啦。"张远山打断他,嘴角却往上翘了翘。
他抓起桌上的可颂咬了口,甜奶油在舌尖化开,"明早八点,我跟你去朝阳路。"他摸出钱包,抽出张皱巴巴的百元钞拍在桌上,"请你喝杯冰美式,少加甜筒。"
安平的眼睛立刻亮起来。
他抢过钞票,蹦起来去点单,运动外套的帽子滑下来,露出后颈一道淡粉色疤痕——那是去年跟张远山去荒村驱鬼时,被野狗扑的。
张远山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警局做笔录时,警察问他"是否参与非法迷信活动",他攥着桃木手串说"我们这是传统文化"。
现在想来,倒真像场梦。
手机在兜里震动。
是李宝发来的消息:"注意安全,有事联系。"张远山盯着屏幕上的字,拇指在发送键上顿了顿,终究没回。
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目光扫过安平刚发过来的地址——朝阳路178号502室。
窗外的暮色更浓了,路灯次第亮起,把"朝阳路"三个霓虹字照得通红,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安平端着咖啡回来,杯壁凝着水珠,滴在手机相册的天花板水渍照片上。
张远山伸手去擦,指尖却停在照片边缘——那片淡褐色的水渍,仔细看竟有些像牡丹花瓣的轮廓。
他猛地抽回手,桃木手串在桌沿撞出轻响。
安平被吓了一跳,咖啡泼在袖口,他手忙脚乱去擦,没注意到张远山的瞳孔正微微收缩。
"师父?"安平抬头,见他盯着手机屏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