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钱一多搓了搓手,上前一步:"我来。"他抓住床沿,脸憋得通红,床却纹丝没动。
张远山也凑过去,两人咬着牙发力,床板发出"吱呀"的**,可四个床脚像生了根似的,牢牢钉在地上。
"底下有东西。"孙队长蹲下来,手电光从床底斜着照进去。
李宝跟着蹲下,看见床脚的木楔子卡在一块暗灰色的水泥墩里——水泥墩边缘有新凿的痕迹,像是刚埋进去不久。
"这床是房东配的?"孙队长转头看向户主。
户主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我...我租给他时,床是旧的,没这水泥墩!"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上个月他说要在阁楼供个小佛龛,说''镇镇宅气'',我想着租客讲究这些也正常...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
孙队长没接话,指节叩了叩水泥墩。
闷响在阁楼里荡开,惊得窗外的野猫"喵"地窜走。
李宝盯着那水泥墩,突然想起残卷里的记载——唐时厌胜之术里,用活人骨血混水泥封镇,能锁魂七七四十九天。
今天是刘一鸣失踪的第四十七天...
"找工具。"孙队长站起身,警服袖子蹭过墙根的新灰,"钱一多,你去车上拿撬棍;张远山,看着户主别乱碰东西。"他转头看向李宝,目光像把刀,"你,过来。"
李宝跟着走到窗边。
月光从破了块玻璃的窗洞漏进来,照见孙队长手里捏着半张碎纸片——正是从床垫下挑出来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乾陵地宫朱雀门子时开"。
"你说刘一鸣涉及命案。"孙队长把纸片收进证物袋,"现在我要知道,他为什么租这阁楼,为什么埋水泥墩,为什么..."他的目光扫过床底的钢丝钳,"为什么带着这东西。"
李宝喉咙发紧。
后巷那具被剥了指甲的尸体突然浮现在眼前——死者右手小指少了半截,而刘一鸣前天撞他时,右手小指缠着渗血的纱布。
"他在找东西。"李宝盯着水泥墩,声音发哑,"和乾陵有关的东西。"
阁楼外传来钱一多的脚步声,金属撬棍撞在楼梯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
孙队长看了眼手表,指针正指向十点十七分——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钟。
户主突然发出一声低呼。
众人转头,只见她颤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