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被线牵着的蚂蚱——等他儿子的箱子被查,等他在局子里哭着招认杀人,谁还会听他说''有人塞毒品''?"
李宝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门框。
他想起老周铲水泥时颤抖的手,想起张婶举着手机说"地板滴血"时老周惨白的脸——原来不是巧合,是王立平算准了尸液三天浸透地板,算准了张婶晾衣服的时间,算准了警笛会在老周崩溃时响起。
"你比鬼还精。"李宝咬着牙,军刀在掌心划出印子。
"过奖。"王立平按下桌上的红色按钮,办公室东侧墙面突然发出机械轰鸣,"但再精的探长,也得死在这儿。"
李宝猛地转头,看见赵婉儿靠在墙角的身影——她什么时候被带进来的?
她的手腕渗着血,应该是被人用绳子勒的。
而原本挂着张大千山水画的墙面正在缓缓闭合,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洞口,冷风裹着霉味涌出来。
"这是民国时的防空洞,我让人封了出口。"王立平站起来,整理袖扣的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晚宴,"水和食物?
没有。
氧气?
最多撑七十二小时。
等你们的骨头都凉了,我让人放把火——反正这栋楼明天就要拆了。"
李宝冲过去拽赵婉儿,她的身子软得像团棉花。
他摸到她颈侧的脉搏,跳得极慢,应该是被下了药。
背后的墙闭合声越来越响,他转身扑向王立平,却被突然弹出的钢网罩住——原来地板下埋着机关。
"后悔吗?"王立平的声音透过逐渐合拢的门缝传来,"早该听杨义兵的话,别碰这趟浑水。"
"你会遭报应的!"李宝吼着,用军刀砍钢网。
火星溅在脸上,疼得他眯眼。
等他再抬头,办公室里只剩一片黑暗,只有赵婉儿微弱的呼吸声像根细线,牵着他不至于彻底崩溃。
黑暗里,李宝摸到赵婉儿的手。
她的指尖凉得像冰,他把自己的手掌贴上去,试图传递温度。
这时,他脖子上的佛珠突然发烫——那是许梅死前塞给他的,说"能挡灾"。
"咔"的一声,最中间的檀木珠裂开了。
黑气从裂缝里涌出来,在半空凝成模糊的人形,像团被风吹散的烟。
李宝屏住呼吸,那气里带着股熟悉的腥甜,是许梅坠楼时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