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警服上的血味。
"许梅..."他轻声说,喉咙发紧。
佛珠的碎片掉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响。
赵婉儿在他怀里动了动,发出含混的呢喃,手指无意识地蜷起来,勾住他的小拇指。
李宝低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上,有血珠正从赵婉儿的手腕伤口渗出来,滴在佛珠碎片上。
血珠滚过裂开的檀木,像滴进了干涸的河床,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
黑暗中,赵婉儿的睫毛颤了颤。
赵婉儿的睫毛又颤了几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李宝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正从冰碴似的冷,慢慢往回爬——是他掌心的热度渗进去了。
她喉间溢出含混的"疼",尾音像被揉皱的纸团,李宝立刻凑近她耳畔:"婉儿?
我是李宝,你醒了?"
赵婉儿的头在他肩头蹭了蹭,手腕的伤口被压得发疼,她倒抽一口气,终于睁了眼。
黑暗里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她却凭触感抓住李宝的手腕,声音哑得像砂纸:"李...李哥?"
"我在。"李宝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军刀早被他收进裤袋,此刻两只手都用来托着她。
他摸到她后颈的冷汗,黏腻得像浆糊,"他们给你下了药,别怕,我在。"
赵婉儿的指甲轻轻掐进他手背,不是疼,倒像是确认他存在的仪式。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李宝的喉咙突然哽住。
三天前在古玩市场,赵婉儿举着半块残缺的唐代瓦当追上来,说"这纹路和乾陵地宫壁画上的镇墓兽尾巴像"时,眼睛亮得能点灯。
此刻她的呼吸喷在他锁骨处,带着药味的甜腥,他才惊觉自己竟忘了问她是怎么被王立平抓来的——或许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活着。
"手电在我口袋里。"李宝突然想起什么,腾出一只手去掏。
金属外壳碰到他指尖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按下开关,昏黄的光团在墙上跳了跳,勉强照亮半间密室——霉斑爬满砖墙,墙角堆着半袋水泥,和老周家阁楼里的一模一样。
赵婉儿顺着光望去,突然攥紧他的衣袖:"那...那是王立平的水泥?"
李宝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想起王立平办公室监控里老周铲水泥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