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想起此刻脚边这袋泛着灰的东西——原来王立平连杀人工具都用同一种,就像下棋时每一步都要踩出相同的棋印。
手电筒的光开始闪烁,像将熄的烛火。
李宝把它贴近赵婉儿的脸,想再看看她的眼睛。
光斑晃过她手腕的伤口时,他倒吸一口凉气——那道勒痕不是绳子磨的,是刀片划的,边缘还翻着淡粉色的皮肉,显然被人故意划开又粗略包扎过。
"他们...逼你说什么?"李宝的声音发颤。
赵婉儿摇头,发丝扫过他下巴:"没问...就打。"她突然低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李哥,你脖子上的佛珠..."
李宝这才察觉颈间的灼痛。
佛珠不知何时又热了起来,烫得皮肤发红。
他松开赵婉儿,摸索着摘下佛珠——最中间的檀木珠裂开的缝隙比之前宽了,像道小蛇的嘴,正往外渗着极淡的黑气。
"啪"的一声,手电筒彻底熄灭。
密室陷入绝对的黑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赵婉儿的手指在他掌心蜷缩成小团,李宝能感觉到她每根指节都绷得笔直。
他刚要开口安慰,颈间的佛珠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比手电筒亮十倍,照得两人眼前一片金斑。
"啊!"赵婉儿尖叫着缩进他怀里,额头撞得他颧骨生疼。
李宝眯起眼,看见佛珠的碎渣正簌簌往下掉,每一粒裂开的檀木里都涌出黑气,在半空缠成一团,形状像极了——
"许梅。"李宝脱口而出。
那团黑气的轮廓在白光里忽明忽暗,虽没有具体五官,却让他想起许梅坠楼前的样子: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攥着佛珠往他手里塞,说"李警官,这是我奶奶在法门寺求的,能挡灾"。
那时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现在这团黑气里,也飘着同样的腥甜,是血锈味混着檀木香。
赵婉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背:"那...那是什么?"
"许梅的冤魂。"李宝喉咙发紧。
他想起许梅的死亡证明上写着"意外坠楼",可那天在她租的阁楼里,他明明在窗台上发现了两枚不属于她的鞋印,42码,和杨义兵的鞋号一模一样。
黑气突然剧烈翻滚起来,像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李宝感觉有冷风擦着后颈吹过,赵婉儿的呜咽卡在喉咙里,变成细碎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