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棺材边,指尖悬在张梅脖颈上方,"勒痕是死后形成的,真正致命伤在头骨。"他抬头看向小宋,"她被人推下崖,坠落后还有口气,凶手补了勒颈——但这具尸体,根本不是自然腐败的状态。"
小宋的手按在腰间对讲机上,目光在李宝和木牌间打转:"李宝,你们怎么知道张梅有冤?"
"我们在崖底发现了野牡丹。"李宝摸出相机,翻出崖底那堆半腐的花,"这种花喜阴,只长在怨气重的地方。
再加上青龙阵眼..."他顿了顿,没说木牌发烫的事。
小宋没接话。
他盯着棺材里的张梅,喉结动了动:"尸骨需要带回局里做详细鉴定。"他转向张家人,"张叔张婶,委屈您二位跟我去录笔录。"又看向孟冲,"孟先生,麻烦您也来。"
李宝看着法医将裹尸袋拉上拉链,张梅攥着野牡丹的手从缝隙里露出来,指甲盖泛着不自然的青。
山风又起,他摸了摸,胸口的木牌——这次不是发烫,而是刺骨的凉,像有人在里面攥了把冰。
"走吗?"施丽娅扯了扯他袖子。
李宝望着运尸车的尾灯消失在晨雾里,突然想起张梅脖颈的勒痕,想起崖底野牡丹下的阵眼,想起小宋临走时那道审视的目光。
有些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