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盖时,只看见一片被月光镀白的铁皮——什么都没有。
但赵婉儿的呼吸突然卡在喉咙里,她盯着挡风玻璃,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李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挡风玻璃内侧,不知何时凝起一片白雾。
雾气缓缓蠕动,竟在玻璃中央洇出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长发垂落,脖颈以诡异的角度向后折去,下巴几乎要贴到后肩。
"啊!"施丽娅的尖叫刺穿耳膜,她死死攥住安全带,指甲几乎要抠进皮套里,"在...在玻璃上!"
李宝的银镯烫得几乎要灼伤掌心。
他猛地推开车门,冷风卷着腐叶灌进来,可等他绕到车头时,引擎盖上干干净净,连道水痕都没有。
但当他抬头看向挡风玻璃,那团雾气却更浓了,甚至能看清"她"眼窝处两个黑洞洞的凹陷——那里没有眼珠,只有暗红色的黏液正顺着玻璃缓缓往下淌。
"李哥!"张远山在车内喊,"快回来!"
话音未落,李宝听见头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他抬头,正撞进一双泛着青灰的眼睛里。
那"女人"不知何时攀上了引擎盖,双腿盘在雨刷器上,长发像活物般在风里乱舞。
她的脸离李宝不过半米,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皮下青紫色的血管像树根般蔓延;嘴唇乌青开裂,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正滴着暗褐色的液体——那气味混着腐肉和铁锈,刺得李宝胃里翻涌。
"救...命..."她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尾音被山风扯得支离破碎,"还我...还我..."
李宝倒退两步,后腰重重撞在车门上。
他摸向口袋的手被银镯烫得发疼,可那"女人"突然咧开嘴,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的上半身竟像没有骨头似的软下来,头颅"咔"地一声穿过挡风玻璃!
"小心!"赵婉儿的尖叫和玻璃碎裂的脆响同时炸开。
李宝本能地偏头,那女人的獠牙擦着他左脸划过,皮肤立刻泛起火辣辣的刺痛。
她的长发缠上他的脖子,带着腐泥的腥气往他鼻腔里钻;指甲深深掐进他胳膊,比青铜匕首还锋利。
"符!
符纸!"李宝吼了一嗓子。
张远山手忙脚乱地抽出一张符,火机在他发抖的手里打了三次才窜出火苗。
符纸刚烧着,张远山就隔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