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香梅!
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我、我错了——"
"住口!"张远山大喝一声,甩出三张镇魂符。
符纸"噗"地贴在冤魂肩头,却被她抬手扯碎。
她的指甲突然变长,泛着青黑,直朝张安国面门抓来:"你说''我连坟头都不看'',那我就天天站在你床头看!"
李宝冲过去拽住张安国往旁一扑。
两人摔进腐叶堆里,听见耳畔"嘶啦"一声——张安国的外套被抓出三道血痕。
赵婉儿尖叫着掏出防狼喷雾,却见张远山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画了道血符:"敕!"他挥剑斩向冤魂,同时甩出个青铜葫芦,"急急如律令,收!"
冤魂发出刺耳的尖啸,被吸进葫芦的瞬间,李宝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葫芦口"砰"地塞紧,张远山瘫坐在地,额头全是汗:"她怨气太重,只能暂时困住。"
张安国蜷缩在树底下,浑身筛糠似的抖。
他盯着自己被划破的外套,突然哭出声:"她、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了。"
"她的怨气不止来自被你爽约。"李宝蹲在他面前,盯着葫芦上跳动的符纹,"真正让她化为厉鬼的,是有人用七煞局锁了她的魂,让她没法入轮回。"他想起刘志强自杀前说的"七煞归位",喉结动了动,"张先生,十天之内,必须找出那个给你引魂香的人——否则等葫芦里的怨气攒满,谁都救不了你。"
张安国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抬头望向渐浓的夜色,老槐树的枝桠在月光下投出鬼影般的阴影。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鸣,一声比一声凄厉,像在替谁数着倒计时。
张远山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青铜葫芦在他掌心微微发烫。"张先生,这葫芦最多镇得住七日。"他将葫芦塞进张安国怀里,"七日之内你必须回西安,住阳气重的酒店,每日正午晒三柱香的太阳——西安城压着龙脉,能缓一缓怨气。"
张安国死死攥住葫芦,指节泛白:"那...那十日之期?"
"十日是厉鬼成型的大限。"张远山扯了扯道袍,夜风吹得他下巴上的短须乱颤,"我让徒弟在西安给你布个七星灯阵,能再拖三日。
但要彻底解,还得找出那个给你引魂香的鸭舌帽男人——他用你的八字锁了香梅的魂,才让怨气凝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