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救我!
我、我跟香梅的死真没关系!
三年前我们吵架,我是说过''你要是敢死,我连坟头都不看''这种浑话,可她是自己摔下后山的!
那天雨大,我追出去没追上..."他突然抓住李宝裤脚,"警察同志,我手机里有通话记录!
她出事前半小时还给我打过电话,说''阿国,我在老槐树下等你'',可我当时跟客户喝酒,没接..."
李宝蹲下身,触到他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衬衫。
手机屏幕在张安国颤抖的掌心里亮起,通话记录停在2020年7月15日21:17,备注"香梅宝贝"的号码显示未接。
他抬头看向赵婉儿,她微微点头——这和警方卷宗里李香梅的死亡时间(21:30-22:00)吻合。
"要解这局,得去煞眼。"张远山用拂尘扫开脚边的碎砖,"镇东头小树林,埋过百人坑的那块地。"他转向张安国,"你今晚带我们去拜祭李香梅,我作法引她的魂,问清怨气从何而起。"
张安国的喉结动了动,盯着远处渐沉的夕阳,最终咬着牙点头。
小树林的腐叶味比李宝想象中更浓。
张安国举着手机当手电筒,光束摇晃着照出几棵歪脖子老槐,其中一棵树干上钉着块褪色的红布——是附近村民用来镇邪的。
张远山从道袍里摸出三柱香,点燃后插在老槐树下:"香梅姑娘,阳间人张安国带诚意来见你了。"
风突然大了。
赵婉儿的马尾被吹得扫过脸颊,她闻到一股腥甜,像生锈的铁混着血。
张安国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光束歪向树根——那里竟有个凹陷的小坑,积着半坑黑水,水面倒映出张安国扭曲的脸。
"来了。"张远山的声音突然沉了三度。
他反手从腰间抽出桃木剑,剑尖挑着张黄符,"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头顶走动。
李宝感觉后颈发凉,他看见张远山的八卦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映出个长发女人的轮廓:白裙子,脚踝处沾着泥,左眼角有道疤——和卷宗里李香梅的遗照分毫不差。
"阿国..."那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你说过会来老槐树下找我的。"
张安国踉跄着后退,撞在另一棵树上。
他的脸白得像纸,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