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十年的老东西,能值几个钱?
''。"
"不可能!"张安国猛地站起来,椅子轰然倒地,"她...她妈早死了!"
"可李香梅信。"李宝也站起来,两人隔着桌子对峙,"她信你盗的镇灵器冲了她妈的阴宅,信你卖炉子会让她妈魂飞魄散。
所以她偷回炉子,想还给乾陵。"他指了指香炉,"但有人不想让她还。"
张安国的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张远山弯腰捡起椅子,慢条斯理地摆回他身后:"张总,文物侦查大队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盗掘古遗址、倒卖文物、故意杀人...数罪并罚的话..."他拖长了尾音,"你猜小芸要是知道她爸是杀人凶手,还会不会给你弹月光奏鸣曲?"
窗外掠过一道车灯的白光,照得张安国的脸忽明忽暗。
李宝看见他喉结最后动了动,像条被掐住脖子的鱼,终于哑着嗓子说:"我...我没杀她。
是...是许生明。"
宋瑞安的手按在腰间,目光扫向门口。
李宝摸出录音笔放在桌上,红灯亮起的瞬间,张安国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但小芸是无辜的!
她...她是李香梅的女儿,我...我答应过香梅要照顾她..."
李宝的呼吸顿了顿。
他低头看向张安国发红的眼眶,又想起小芸校服上的墨迹——那是李香梅日记本里夹着的,给未出世女儿的信上的墨迹。
"配合调查,抓住真凶。"李宝抽回手,把录音笔往他面前推了推,"这是你唯一能为她做的。"
窗外传来警笛的尖啸,由远及近。
张安国望着门口,突然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哭腔:"十年了,我就知道...这炉子迟早要回来找我。"
李宝摸出红布重新裹住香炉,温度已经凉了下来。
他看向张远山,对方微微点头——这场心理战,终于要撕开第一道裂缝了。
张远山指尖叩了叩桌面,檀香混着威士忌的酒气在两人之间翻涌。
他盯着张安国发颤的喉结,语气突然放软:"张总,你信命数吗?
袁天罡铸引魂炉时留过话,镇灵器沾了血债,除非血债清,否则怨气只会越积越厚。"他指节点了点香炉上的云雷纹,"你说李香梅的冤魂要是知道,害死她的真凶还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