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香梅能帮我看着。"他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香梅...她死前三天来找过我,说赵亮明催着要取香炉。"
宋瑞安的笔尖停在笔录本上:"李香梅?你们不是早分手了?"
张安国的脸瞬间白了。
他踉跄着扶住墙,墙上那幅岁寒三友被撞得歪了半寸:"三年前她要分手,说跟着我担惊受怕。
可上个月...她突然回来,说赵亮明拿我们以前的照片威胁她。"他摸出钱包,抽出一张泛黄的合影——年轻的张安国穿着格子衬衫,怀里的李香梅扎着马尾,笑得像朵野蔷薇,"她说只要我帮赵亮明藏三个月香炉,就当是...就当是给小芸攒嫁妆。"
李宝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里的红布。
香炉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比刚才更灼人了。
他想起李香梅尸体怀里的红布角,和椅缝里露出的蓝黑布边——同一块布裁的,一块包香炉,一块垫椅子,这巧合太刻意。
"带我们去藏香炉的地方。"宋瑞安合上笔录本。
储藏室在地下室,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张安国摸着墙上第三块青砖,"咔嗒"一声,半面墙缓缓缩进墙内。
暗格里积着薄灰,却有块圆形的干净痕迹——正是香炉原本的位置。
"那天早上我下来,就发现香炉不见了。"张安国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发闷,"我以为是赵亮明派人取走了,可香梅...香梅说不是。"他突然转身,眼睛里浮起血丝,"宋队,香梅死的那天,是不是在找什么?
她手机里有段录音,我没敢听..."
李宝的指尖碰到暗格边缘的划痕。
那是道新鲜的痕迹,像是金属钥匙刮出来的——和李香梅日记本里夹的那把钥匙齿痕吻合。
他抬头时,正看见宋瑞安盯着暗格角落的一根头发,黑中泛着栗色,和李香梅发梢的挑染一模一样。
"张总,你说李香梅是为了小芸才帮赵亮明?"宋瑞安突然问。
张安国的背猛地一僵。
他望着墙上的合影,喉咙动了动:"她走的时候说,小芸需要一个清清白白的爸爸。
可上个月她又说...说赵亮明要曝光我们的关系,小芸的钢琴比赛..."他突然捂住脸,指缝里漏出哽咽,"我就该硬气点,不该听她的..."
李宝望着暗格里的痕迹,又想起小芸校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