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死的时候攥着你保险柜的钥匙,他是李香梅的姘头,能不知道她的秘密?
张安国派他来查香炉下落,结果他查到你头上,所以张安国让人做了他。"他越说越快,喉间泛起铁锈味,"可张安国不知道,李香梅根本信不过他!
她把香炉给了你,对吧?"
施丽娅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胡汉文看见她耳尖的血管跳得飞快,像条被踩住尾巴的红蚯蚓。"我、我真的没有..."她的声音突然变虚,眼白翻起半寸,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喂!"胡汉文手忙脚乱去扶,折叠刀"当啷"掉在楼梯上。
施丽娅的额头撞在他肩膀上,滚烫得惊人,睡裙下的膝盖弯成脆弱的弧度,整个人像团化掉的蜡。
他半拖半抱把她弄到沙发上,手指按在她人中上掐了两下——没反应。
客厅的灯光突然闪了闪。
胡汉文直起腰,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刚才还明亮的水晶灯此刻暗了下去,暖黄的光晕像被泼了墨,变得昏黄浑浊。
他弯腰去捡刀,余光瞥见墙上的挂钟——指针停在十一点十七分,和李香梅坠楼的时间分毫不差。
"啪!"
灯又亮了,比刚才更刺眼。
胡汉文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贴在施丽娅脸上,像道黑色的封条。
他正要松口气,灯再次闪烁,这次灭得彻底。
黑暗里有风声穿过落地窗缝隙,带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和李香梅阁楼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胡汉文..."
一声极低的呼唤从沙发方向传来。
胡汉文的心脏猛地撞向肋骨,他僵在原地,不敢转头。
那声音又响起来,带着潮湿的尾音,像有人含着水说话:"你说我是自己摔下去的...可我的高跟鞋,明明没卡在地板缝里啊。"
灯"刷"地亮了,这次是惨绿的光。
胡汉文缓缓回头。
沙发上的施丽娅不知何时坐了起来,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原本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唇泛着青灰。
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她的脚腕上,缠着圈暗红色的蕾丝,和李香梅坠楼那天穿的睡裙一模一样。
"你那天推我的时候,"她的声音变了,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指甲抠进我手腕的位置,现在还在疼呢。